她还不能安息,那件事刻不容缓,她要尽快脱手。
朱氏收到下头人的回禀,思忖半晌,喃喃道:“唔,这一家人倒是能够用一用。”
齐金贵家的骂骂咧咧的去了厨房,恰好碰到几个本地的山民来送柴火、果蔬等物什。
过了端五节,气候愈发热了。
齐金贵家的沉下脸来,没好气的说:“哎哟,我就是随口问问,瞧你,还这般藏着掖着?如何,还怕我泄漏主子的动静不成?”
一家七八口,除了齐金贵老两口管着点儿事,几个儿子、儿媳全都成了闲人。
足足忙了七八天,姚希若才将统统的事情都忙完。
展开眼睛,望着头顶的帐幔发了会儿呆,姚希若理清了本日要做的事情,判定起床。
山民里有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瘦瘦的。头上包着一圈圈的黑布,宽宽的深色衣裤,耳朵上带着粗大的银耳环,典范的夷族打扮,人很聪明,西南官话说的也流利。
走出院子,劈面碰到了掌管厨房的齐金贵家的。孙传栋客气的问了个好:“齐大婶。”
顾伽罗的邻居?
玻璃、水泥、烈酒、牛痘甚么的,顾伽罗临时没兴趣捣鼓,用硝石制个冰,倒是目前她最想做的。
顾伽罗出嫁前一向住在赵国公府,出嫁后则在文昌胡同,这两边的摆布邻居,姚希若都熟谙。
但眼下大爷不在府里,他们一家不得大奶奶的重用,有再多的怨气也只能忍着,齐金贵家的不敢怪主母,却不怕孙传栋,“瞧你现在对劲,有你不利的时候,哼,现在还没混成管事呢,就敢跟老娘……”
孙传栋憨憨的笑了笑,道:“婶子过奖了。”
一整套家具看下来,顾伽罗非常对劲,最要紧的是,费钱未几,俭朴无华,很合适齐谨之现在的知县身份。
别看孙传栋整日里喜好刺探动静,但他的嘴巴却最严,顾伽罗交代下来的差事,他连父母都不肯等闲流露。
如果说府上人多缺儿少也就罢了,实际环境是,大爷和大奶奶刚来,到处都需求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