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看着儿媳和女儿体贴的眼神,内心非常烫贴,扯出一抹笑,“嗯,太子定会安然回京。”
齐家女眷这边的话题还算暖和,齐令先、齐谨之父子间的说话就劲爆多了。
揉了揉眉心,贤人道:“太子碰到了冀中的那群乱民……那些人杀了差役,饿死了县官。打死了知府。早已杀红了眼,现在已经变成了暴民,特别仇恨朝廷和官府。太子――”
几个月前大皇子还被所谓的‘奇毒’弄得半死不活,若非姚希若脱手,这位王爷早就变成了被毒/药节制的废柴。
齐谨之却没有急着批评,而是凝眉想了好久,方低低的问了句:“父亲,您信吗?”
“传闻贤人派出了三方人马分头去寻觅太子殿下,也不知环境如何了。”
齐家的除夕夜也过得非常平平。
“此事确切有些蹊跷。朕已经派人去调查,”
贤人打消了皇宫盛宴,权贵们都夹起尾巴,大宴来宾没有了、烟花爆仗不放了,安温馨静的一家人围在一起守岁。
太子失落的动静传来,满朝哗然,贤人惊得当场掉了手中的朱砂笔,待回过神儿来,则是勃然大怒。
固然官方的说法是‘失落’,但包含贤人在内,大师都感觉,太子生还的机遇并不大。
背后把持这统统的是大皇子?
“方才收到飞鸽传书,冀中的乱民与这位有些干系!”
齐令先竖起大拇指,低声的对宗子说道。
忍了又忍,马皇后硬生生将那口血咽了下去,指尖掐着掌心,非常沉着的问:“到底产生了甚么事?好好的,二郎如何会出事?”
百姓家中到处欢声笑语,不管畴昔的一年过得再艰苦,除夕、新年的时候也会纵情欢乐。
现在却有人奉告齐谨之,说当年在西南抄了齐家盐场的幕后黑手是大皇子,齐谨之能等闲信赖才真是疯了!
甚么流民为祸、暴民伤人?!
齐敏之也赶快拥戴道:“是呀是呀,母亲,太子爷吉人自有天相,他毫不会有事的。没准儿我们说话的当口,贤人派去的人就已经找到太子爷了呢。”
马皇后还好些,到底经历过风雨的人,但乍闻宗子的凶信,她还是楞了好半天的神,嗓子里翻滚着一股腥咸。
平常,这一天是最热烈的日子,从宫里到宫外,从帝王权贵到百姓百姓,全都高欢畅兴的喜迎新年。
马皇后一个字都不信。这内里定有某位都城‘朱紫’的手笔。比如某一个成年的皇子!
此次安排太子去北地赈灾,一是历练。二也是想给儿子表示的机遇,让他多攒一些政治本钱。
并且顾伽罗感觉,太子绝非世人设想中的文弱、不堪一击。
回到后宫,更要面对太后、皇后以及太子妃等一众女眷的眼泪和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