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希若满心屈辱,脑中不竭闪现着永嘉郡主那张理直气壮、骄横放肆的面孔。
幸亏勉哥儿媳妇是个聪明的,另有本领,别管行医是不是卑贱。只要能跟朱紫们拉近干系,那对齐家便有好处。
齐勉之听了这话,神采和缓了下,伸手握住姚希若的手:“若儿,幸亏有你。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大长公主是甚么人呀,几句话便听出了端倪。
姚希若听到声音,这才回过神儿来,冷冷的说了句:“回家!”
大师实在是怕了这家的女人,仿佛中了邪一样,专挑有妇之夫动手,为了抢男人,更是不吝弄死人家原配。
甚么拯救之恩?
齐勤之的神采顿时变得很丢脸。
另一边的沉香院中,顾伽罗收到了一封来自静月庵的信。
当初她只想着宁氏有个做王妃的姐姐,且瞧着又是个好生养的人,这才将她娶进门来。
直到现在,姚希若才深切的体味到了‘权力’二字的真正含义,明白了那种被强权压迫、心中非常憋屈却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哀思。
用得上的时候,便恭维两句,用不上了,就把她丢到一旁。
可就这么一个女人,竟然还看不上他。八字都合过了,竟然还想悔婚,这、这的确就是奇耻大辱呀。
至于将来亲家甚么的,倒是只字未提。
唯有宁氏另有些怔愣,儿子们有了差事是功德啊,如何婆母他们却一副气闷的模样?
一家人围坐在大长公主身边。
说实话,他底子没有看上杨绮,有平阳和永嘉如许的长辈,杨绮固然没有传出甚么‘恶名’,但却并不受京中贵女的待见。
姚希若内心愤恨,嘴上却还要和顺小意的劝着:“四爷莫恼,俗话说得好,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眼下我们齐家是式微了,可一定没有答复的那一日。去五军都督府也好,四爷是个有能为的人,缺的只是个机遇。”
永嘉的行动却似一记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脸上。
宁氏怕周都督只是随口一说,等清楚齐家的近况后,又会改口。到当时,阖家高低岂不是空欢乐一场?
齐勉之和姚希若乖觉,赶快站起家,一起告别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