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已经说出来了,覆水难收,顾伽罗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是的,就是林侧妃。她托我给大师带两句话,‘我是狸猫,您觉得是太子的也不必然是太子’!”
顾琼发觉到顾伽罗的踌躇,内心暗恨不已,赶快笑道:“好叫妙真大师晓得,这事儿都怪我。我听闻妙真大师妙手回春,心神驰之,便想跟您学习医术。恰好听闻母亲与您是故交,就求到了姐姐跟前。姐姐心疼我,这才给您写了信。一来是想给您存候,二来是想求您收我为徒。姐姐,您说是也不是!”
一听这话,顾琼眼中的亮光刹时变暗了,她抿着嘴唇,思考好久,扑通一下跪倒在妙真面前,“大师,小女子是诚哀告学,还请大师您成全。倘或您嫌弃小女笨拙,不肯收作门徒,那、那小女便留在庵堂奉侍您,只求您闲暇之余,指导小女一二便可。”
据她所知,妙真大师固然喜好脾气明快的女孩子,却不喜好放肆的率性女,如果她亲眼看到顾伽罗和陶棋喧华、扭打,那么定会心生不喜。
顾伽罗内心一惊,暗道:不好,莫非妙真和林氏有仇?
顾伽罗挑了挑眉,直接笑着改口道:“阿棋,你好。”内心却暗自嘀咕,陶棋一个都城小官的女儿,能让妙真大师宠嬖如此,也不是没有启事的。旁的不说,单看她这份‘演技’,就足以傲视同春秋的女孩子们――当着妙真大师就各种娇憨、各种天真敬爱,背后里却各种放肆、各种放肆。
妙真回过神儿来,神采又规复到昔日的淡然:“哦?你另有个长得颇像的堂姐?是了,我竟忘了,赵国公府的世子爷另有个一胎所出的双生后辈弟。你说的那位堂姐,不会就是这位顾二老爷的女儿吧?!”
顾伽罗踌躇了下,如果说之前顾琼的表示,只是让她绝望,那么方才顾琼用心点出顾伽罗生辰的事儿,就让她有些讨厌了。
可现在……画风较着不对啊!
顾琼欣喜万分,用力磕了头,道:“大师放心,琼儿定会尽力学习,决不让您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