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儿,宁氏会跑到清河跟前丢脸,背后里另有姚氏的调拨。
清河县主和顾伽罗都有些不测。
“……还请母亲选两房可靠、慎重、无能的人。跟我们一起去西南。”顾伽罗道。
“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管家的,你照着家里的端方行事就好,”
但……大长公主叹了口气。故意计也好,总比没脑筋被人当枪使的蠢货强。
现在齐家的风波已经畴昔,东西两府分炊,统统都已灰尘落定。
竟变得风雅起来,一对有市无价的霁红大瓶就这么等闲送人了?
但看着跪在本身面前的一男一女,齐令先脑门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恨不得冲上去抽这个蠢侄子两巴掌。
宁氏满脸灰败,肉疼得她双唇抖了又抖,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清河掩住心底的惊奇,推让道:“大伯母太客气了。一笔写不出两个齐字,一家人该当相互搀扶,侄媳妇实在不敢担一个‘谢’字呢。”
整件事中,宁氏当然犯蠢可爱,但姚氏也不是没有干系的良善之辈。
清河县主摆摆手,让她不必客气,又问了句:“你的那些嫁奁可都安设好了?”
以是,那些财产是西府的大众财产,就算要归还,也只需归还一半便可。
“……弟妹,你的意义是想将房中的统统家具、摆件都搬走?”
清河县主晓得顾伽罗是个有成算的人,听她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至于顾伽罗拜托的事儿,她更不会推让:“放心吧,齐家固然败了,但我还在京里呢,断不会让人趁机欺瞒了去。”
顾伽罗点头:“已经安设好了,京郊的两处田庄,还请母亲帮手照看一二。”
齐令宜的老婆胡氏出身国公府,也不是眼皮子浅的人。
今个儿。为了停歇宁氏惹出的费事,更加了堵清河县主的嘴,大长公主真是下了血本啊!
按理说,齐严之给齐令先送来的多量的财物,减缓了齐家的经济窘况,齐令先该当欢畅才是。
就在清河县主正欲开口婉拒的时候,外头小丫环通传道:“大长公主来了!”
两个丫环恭敬的将瓶子送到清河县主近前。
清河县主和顾伽罗亲身把人送到了院门外,婆媳两个站在台阶上,望着远去的一行人,顾伽罗喃喃道:“大长公主转了性子?”
唯有宁氏,神采顿时变得惨白。两眼死死的盯着那对大瓶。
儿媳妇开阔,她这个做婆母的也不能吝啬。
大长公主已经心疼得要滴血了,脸上却一派安闲漂亮。故作不在乎的摆摆手,“给你的,你收下便是。好了。晓得你忙,我们也就不打搅你了。”
大长公主向来是个贪财的人。慢说是一对代价颇菲的官窑佳构了,就是平常用的瓷盅、茶碗,她也不会等闲送人。
“母亲?”宁氏大急,顾不得拿眼睛去剜姚希若,疾声道:“姚氏过门还不到一个月,家里的事她都还不清楚,俄然让她管家,会不会有甚么不当?”
“……”宁氏被训得颜面无光。好歹她也是做了祖母的人,现在却被婆母当着本身儿媳妇、一群奴婢的面儿严词怒斥,她今后还如何面对姚氏,以及家里的下人?
再者,齐家东西两府争斗惨烈,齐令先和齐令宜自幼兄弟交谊深厚,断不会为了些财物而伤了兄弟情分。
齐家分炊,东府占了大头,名声却坏了。
顾伽罗听了,也忍不住咋舌,暗自吐槽:宁大太太,你这么卖蠢,你婆婆造吗?
大长公主忍着心疼,故作风雅的说道:“提及来这些日籽实在让你受累了。我们两府虽是一家人,但到底分了家,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但我晓得你是个霁月清雅的人,跟你算银钱未免俗了些,所幸这对瓶子还算个奇怪物,权当谢礼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