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谨之和顾伽罗都听懂了鸟叫所代表的含义:大爷,我是齐大勇,您在那里?
顾伽罗也晓得这一点,听了这话,不由松了口气,但她还是从袖袋里取出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这是镇痛、补血的。都是我本身配的。”
固然金小刀已经将那些腐肉都挖掉了,但顾伽罗还是忍不住担忧齐谨之体内的余毒没有清理洁净。
伉俪?他们本来不就是伉俪嘛。
“萧先生!”
顾伽罗和齐谨之做了一年多的伉俪,两人从最后的相互仇视,到随后的井水河水,再到现在的密切合作。
领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儒雅文士,只是描述有些狼狈,身上的衣服破褴褛烂,脸上还沾着血渍,眼中充满血丝、眼下一团暗色,显是一夜没睡。
半睡半醒间,顾伽罗仿佛听到齐谨之说了句:“阿罗,待此事告终后,我们就正式结为伉俪吧?”
她这话绝对不是反讽,而是照实的转述了小梁王的‘誓词’。
小梁王远比其父更有野心和抱负,他担当‘王位’后,便不止一次的放话,甚么重现乞颜家属的荣光,甚么沿着先祖的萍踪入主中原,甚么……
实在她更想问的是,伤口有没有恶化。因为她带来的解毒丸,也不是专病专治的处方药,不必然合用于齐谨之所中的奇毒。
一向以来,小两口也都是分床而睡,常日里最靠近的行动也是牵牵小手,或是盘膝对坐在床上纯谈天。
火线的脚步愈焦炙促了,未几久便闪出一个个的火把。
齐谨之仿佛没有发觉两人的行动有甚么不调和的,他单手环住顾伽罗的身材,下巴悄悄枕在顾伽罗的头顶,鼻端缭绕着一股似有似无的暗香。
齐谨之没说话。一仰脖子将药丸吞下。
齐谨之从小研习家传武功,眼睛、耳朵等分外活络,即便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也能发觉到四周的环境,并按照一些纤细的窜改而判定时候。
想当初小梁王的父亲被大齐兵马赶出了中原,最后只能在西南偏僻山区四周浪荡,靠着打劫过日子,勉强存活了下来。
再密切一些的肢体打仗,倒是没有了。哦,当然在蜀地的时遭受地动那晚除外。
顾伽罗就更好说了,自从她‘有幸’在铁槛庵的埋头斋住了几日,那种无尽的暗中对她而言已经算不得甚么。当时候她为了能尽快逃离埋头斋,尽力开辟身材的潜能,将六识练习得分外灵敏。
齐谨之眼中闪过一抹欣喜,“好了,你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做甚么?”
齐谨之俄然涌上一股满足感,下巴悄悄摩挲了下,收回浅浅的喟叹声,手将顾伽罗搂的更紧了。
顾伽罗暗搓搓的想着,朝廷这边是不是能够来个‘坐山观虎斗’呢?(未完待续)
萧十三眼中闪过一抹赏识,不愧是齐家教养出来的担当人啊,心机公然活络。
“阿罗,醒醒,有环境!”
顾伽罗一听还真是这个事理,不再挣扎,顺势倚到齐谨之的怀里。
顾伽罗迷含混糊的想着,嘴上便随口应了一句:“好!”
疼痛,有的时候是件功德。起码它表白,齐谨之的伤口并没有被毒传染。
马翰泽想要动用大营人马来新安县平叛,必须先向朝廷上折子,等待朝廷和兵部的号令。
顾伽罗穿的非常薄弱。在这气温骤降的山间,她满身的皮肤都泛着一股子寒气,略带顺从的对齐谨之道:“我、我身上有些凉,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