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那种处所,当年顾伽罗去的时候,顾、齐两家暗中不知办理了多少,明面上的保护就带了两百,丫环婆子等侍从更是挑了又挑直选上好的,乃至还弄了个随行的大夫。
带路的丫环赶快回道:“好叫三姑奶奶晓得,这是表蜜斯命人从水西送来的莺粟花,说是专门送给夫人赏玩。”
顾琼却没有像平常一样欣喜的收下东西、然后感激的伸谢,而是咬着下唇,一脸的欲言又止。
见到宋氏后,顾琼先是依着端方请了安,奉上礼单,然后状似随便的问起了那几盆花。
她不是在宋氏面前装模作样,她是真的担忧女儿啊。
顾琼见屋里只剩下她们母女两个,这才向前探了探身子,抬高嗓门说道:“母亲,这花儿有古怪。姐姐给我写了封信,信里说……”
认识到这一点,顾则媛经太长久的惊惧和不安后,很快就平静下来。思考了一夜后,她还是命人抱着花盆回到了娘家――父兄见死不救。就别怪她们母女用些手腕了!
任凭前面的人如何号令,前头车队仍然慢悠悠的在路上行进,直至最后一辆车出了路口。
父亲和大哥已经回绝她一回了,总不好接连回绝两回吧?
车队的头儿跪在堂下,呈上礼单后,便开端提及了齐谨之佳耦(重点是顾伽罗)的近况,话语间尽是歌颂之词,只把顾伽罗夸得好像列女传中的典范。
见顾琼特特的问起此事,还当顾琼看上了那花儿,便笑着说道:“你如果喜好,归去的时候带上两盆养在正房里。摆布你那儿也烧了地龙,应当不会冻坏这花儿。”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想了好久才忽的记起,“这、这仿佛是莺粟花吧?”
宋氏眸光闪动了下,随即冲着贴身丫环摆了摆手。
但名义上,他们几个还是陶祺的保护,哪怕现在陶祺不得妙真大师宠嬖了,他们在没有获得新任命前,仍要服从于陶祺,前来静月庵给大师送年礼。
顾则媛内心顿时凉了半截。然后又将希冀的目光投向她的世子大哥。
可车队的人好似真的没听到,竟头也不回的持续往前赶路。
姚希若认不清这些,顾则媛倒是心知肚明。她很清楚娘家的父兄对她们母子三个的关照。
但顾则安竟然也拥戴的说道:“没错,香儿不是也跟着齐姑爷去乌撒了嘛。若儿肯下定决计跟从夫君,是功德!”
不过她明白本身的处境,现在她们母子没有支撑门面的人,好轻易有个显赫的亲家也倒了,她们现在独一能依托的便是顾家了。
忍着心底的抱怨,顾则媛又满眼要求的提出‘借兵’的要求。
固然不晓得这个莺粟花有甚么蹊跷,但女儿信中曾经几次叮咛,让她千万不要沾手。顾则媛便模糊有了猜想。
几个骑手叹了口气,用力搓了搓冻透了的脸,冷静的缀在了几辆马车前面。
姚希若他们倒是单独上路,身边连个保驾护航的人都没有。
妙真大师却听得津津有味儿,特别是传闻顾伽罗亲上城门,一箭秒了小梁王的帅旗,忍不住连连击掌,“好好,做的标致,威武得好、霸气得妙,哈哈~”(未完待续)
顾则媛又急又气,各式劝止无效后。只好跑回娘家求父亲和兄长帮手。
只是腊月里还能养得这般好,且又是千里迢迢从西南运来,到达都城后,花朵竟然还能傲然盛开,这就有些可贵了。
竟是半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顾则媛不由对父兄生出一丝不满。
固然姚希若本身感觉在顾家是寄人篱下,可究竟上。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顾家对姚希若绝对与端庄顾家蜜斯一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