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戚氏好不轻易缓过来,见慕容熙这么轻易就被慕容歌激愤,表情更加不好,阴沉的看了慕容歌一眼,她暗忖,慕容歌明天就是用心来给她添堵的。
等花枝招展的蜜斯们全都退出了院子,戚氏终究绷不住,一掌拍在八仙桌上:“岂有此理,气死我了!这个小贱种,翅膀硬了是不是,敢向我挑衅!”
脚刚踏出院门,主仆二人就瞥见浣冬浣秋两个大丫环,伙同几个粗使丫环你推我攘的在院子里玩耍,院中心是几个堆得惟妙惟肖的雪人,足有半人高,可见她们已经玩了好一会儿了。而不远处的屋里,传来张氏气味奄奄的咳嗽声,压抑着,哑忍着,但还是透过门扉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慕容歌耳里。
慕容歌笑了笑:“大姐,五姐,我就是感慨两句罢了,也没说这事和母亲有甚么干系啊?你们干吗这么严峻,难不成也和珍玉一样做了负苦衷,怕了?”
慕容歌微微一笑,提示道:“母亲,燕窝粥要趁热喝,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大夫人顺手就给了柳嬷嬷一耳光:“你老胡涂了不成?一个罪奴,死了就死了,还买甚么棺材!”脑海里蓦地想起慕容歌调侃的神采,大夫人眼里寒芒一闪:“棺材就省了,给她找块地埋了吧!别的,柳嬷嬷你查查,我总感觉这件事有点蹊跷,如何别人都没事,偏她那么不利!”
慕容歌佯装惊奇:“啊!母亲这是如何了?”
慕容歌忙放下笔站起家,一边施礼一边报歉:“祖母,对不起,我不是用心闯出去的,我……”
屋子里浓烈的中药味从打翻了的药碗和淌了一地的药汁上散出来,难闻得令人堵塞。门窗紧闭着,墙角的炭火也只剩零散的火光,一股股冷意往骨头缝里钻,别说病人,就是个正凡人,在这类环境下也受不了!
慕容歌气得神采一变,青菱也一阵风似的冲了上去,指着浣冬浣秋:“你们两个好大的胆量!蜜斯走时如何叮嘱的?你们竟敢不听叮咛,还在院子里闹得乌烟瘴气的,如何,要造反啊!”
回到君竹院和姨娘一起用了饭,慕容歌才想起昨晚姨娘跟她说的,昨日她被慕容复捉去拷问的时候,是慕容素身边的参芪特地来告诉姨娘,又教姨娘去求老夫人,这才搬动老夫人这尊大佛,要不然昨日的事情不成能那般顺利。
没能见到这位独一能代替慕容华的二哥,慕容歌有些遗憾,但幸亏天长日久,她总有机遇一睹君颜的。上辈子慕容华未能出世就郁郁而终,这辈子,多了她这么个变数,不晓得慕容华的人生是不是也会变上一变。
慕容歌前脚跨进院门,后脚柳嬷嬷就一脸急色的从她身边跃了畴昔,跟着屋里传来刘嬷嬷哽塞的嗓音:“夫人,不好了,珍玉……珍玉在庄子上被雷劈死了!”
慕容歌也讪讪的跟了出去,猜想着老夫人此举到底是甚么意义。
慕容歌上前将张氏散落的被褥重新盖好,这才转过甚,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浣冬浣秋,你们走吧,哪来的给我滚回哪儿去!我这里用不起!”
“慕容歌!”慕容熙肝火冲冲,几大步就蹿到了慕容歌面前,指着她的鼻头:“你用心的!”
浣冬浣秋拍了鼓掌,一副“你能何如”的模样,气得青菱一个急冲就要上前经验她们,慕容歌反手拉住了青菱的手臂,没说话,而是疾步进了张氏的屋子。
直到巧妍通传说“二少爷来给老夫人存候了”,桂嬷嬷这才让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