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在心中将戚氏的话回旋一遍,眉头终究不那么皱得短长了,面露夸奖的看着戚氏:“还是夫人想得殷勤,我看这么办挺好的,就依夫人所言。”
大夫人第一个惊叫出声:“慕容歌,你疯了吗?”
果不其然,戚氏“德风”二字一出,慕容复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像只受了惊的蚂蚱一样从左边踱到右边,又从右边踱到左边,最后下定决计一挥手:“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来人呐,给我把这个不孝女拖下去,家法服侍!”
大夫人见状,嘴边更加不成按捺的扬起笑容,只是在扭头看慕容复的时候敏捷掩了下去,换成一副贤能淑德的慈母模样:“老爷,是不是曲解了?七蜜斯固然因为从小在祖宅长大,端方礼节差了些,但也不至于这般不懂事,废弛老爷德风的。”
喊完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脊背挺直,满脸愤然:“像这类废弛父亲风骨的人,就应当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从族谱上除名,不然不敷以威慑其他!”
像慕容复这类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最在乎的便是别人对他的评价,又因为刚获擢升,恐怕别人说他两句不是就被御史官们闻声了胡乱弹劾,到手的权势职位不翼而飞,以是兢兢战战,如履薄冰,导致一点风吹草动都将让他炸毛。
而不等他出口斥骂,慕容歌已经再一次开口了:“大夫人,我当然没疯,相反我很复苏!我刚才说了,这不是我的错,是有人栽赃谗谄我!”
这可不,这么快就本相毕露,丢人现眼了?
竟敢怙恩恃宠!”
一屋子大人蜜斯丫环主子都被慕容歌吓得说不出话来。
慕容歌不哭不闹,就这么看着慕容复和大夫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既风趣又好笑,直到主子的手将近碰到她手臂了,慕容歌才拔大声音道:“父亲,这事如何能怪女儿呢,女儿也是无辜受累,遭人谗谄啊!”
母女二人,皆以外间的夸奖为荣,以是也从骨子里保持着这类别人赞不断口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