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到了他撷取果实的时候了。
此次说话的是个小年青,听到他提起了云怀,门外二人的脚步顿时一停。
雨不知何时停了,城楼上的烽火重新回到视野里,熊熊燃烧,炽热刺眼,两人沿着墙根疾行至虎帐火线,身形蓦地飞旋到空中,再悄悄一跃便落在了高墙的内侧,兵士在林立的帐篷外四周巡查,并没有发明他们的身影。
薄湛拍掉一只趴在手背上吸血的虫子,转眼鼓起了红包,他不甚在乎地垂到身侧,云怀却递来一管药膏,道:“把这个涂上,不然会腐败。”
在雁荡关驻守的二十万雄师是云怀一手培养出来的,不管是将领还是亲兵都以他马首是瞻,即便云煜想脱手清理,他们名义上还是首要关隘的边防军,他一时半会儿也何如不得,免得一不谨慎弄得雄师叛变,再招来蛮子入侵,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云煜在沿线关隘一一设卡,防的就是薄湛和云怀从关外返来,却完整没有想到他们会反其道行之,不但深切敌境,还大胆地沿着版图线一起疾奔,在最短的时候内达到了位于西南鸿沟的雁荡关。
“我觉得茉茉驻守的瞿陵关前提已经够艰苦的了,本来你这才是。”
“老方,我半个月前就让你改换巡防机制,你如何到现在还不落实?”
乌黑的夜幕下,云怀衣袂翻飞地游走在虎帐当中,如入无人之境,在达到帅帐以后,内里影影绰绰地映出几个颀长的身躯,有的鹄立不动,有的负手盘桓,声音此起彼伏,尽数落入他们的耳朵里。
“现在倒是歪打正着了。”薄湛扒开火线拦路的波折,如有所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