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见她进了屋内,本筹算回身拜别,刚巧遇见三个青年壮汉一脸凶神恶煞气势汹汹的朝着妇人家行去,便在巷口立足旁观。
长兴一把接过药单,一张一张细心浏览,壮汉见他这副模样,心下却有些发虚。
君珉脚步顿了顿,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穿戴一身洗的发白布衣的衰老妇人,那妇人看着有五十出头,脸上充满皱纹,发丝斑白,仍旧模糊可见昔日的风韵。
定国公听他提起君妍,有些不喜,道:“你经常也要与荣嘉郡主多多走动,为父传闻她常常在御前行走,你也多跟她探听一些动静。”
定国公:“你小厮做甚么去?”
“子诺,你在那边做甚么,如何不回家?”
君珉摇了点头,道:“我年纪尚小,父亲说再等一等。夫人您熟谙我娘,是我娘的故交,还是亲戚?”
君珉神采微变,“您熟谙我娘?您莫非不晓得,我娘已经归天十多年了?”
定国公打了个哈哈,忙道:“老是在内里站着做甚么,先出来吧。”
“您是?”君珉规矩的问道。
“您既是我娘的朋友,您家里人呢?”君珉暗道他娘是王谢闺秀,她的朋友应当家世相称,为何会沦落至此。
“我……我是你娘畴前的朋友。”老妇人微微移开了视野,似是有些难以开口的道:“好孩子,我碰到了一些困难,你……可有银钱?”
君珉看她一向答非所问,锲而不舍的问道:“您到底是谁啊?是要找我娘吗?”
“父亲,我派长兴去买一荣记新出的樱桃酥。”
为首的壮汉闻声声音转头,见是路人,答道:“这位兄弟,你是路过的,估计不清楚,这屋子里住着的母女啊,看病不给钱,欠了我们医馆上百两的医药费。”
“上百两?”长兴做出一副迷惑的模样。
壮汉点了点头,“这当娘的抱病了,没钱治,便一向赊欠,我们店主心善,看她不幸,经心极力的治好了她,转头却不认账,不给钱!”
定国公强笑道:“你这个孩子,那么上纲上线做甚么,为父不过是开个打趣罢了。”
二人说话的处所离定国公府不过几步之遥,定国公扬了扬眉毛,问道:“你跟谁在说话?”
长安点了点头便赶快拜别。
却说那俩小厮跟着老妇人一起走街穿巷,沿着偏僻的冷巷子,行了约莫两刻钟,终究到了南城的一处冷巷子里,巷子里房屋大多低矮潮湿,是城南区驰名的穷户窟,那妇人进了一处破败的房屋里,便紧紧的关上了门。
君珉摇了点头,“不过是个问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