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周菀传闻张贤妃每日在宫中以泪洗面,念叨着三皇子的名字。
周菀的神采也有些奥妙起来。
周菀笑了笑,道:“那些日子,被看管得非常严峻,与三表哥分开以后,没想到还能在本日再相见,你我都安好,便是大幸。”
周菀内心有些无语,便不再开口了。
二人行便变成了三人行,重新到尾,宫人们都只敢远远的跟着,不敢上前来打搅他们。
四皇子开朗的笑了笑,好似完整不知两人之间的来往普通,“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已经好的差未几了。”
周菀与三皇子,听了这话,都不太好受。
继而状似猎奇的问道:“阿宁与三哥在这里何为,春季虽风凉,但是在内里久了,如果受冻,恐传染风寒。”
“你多想了。”三皇子的声音冷冷僻清。
周菀笑靥如花,安慰道:“三表哥何故如此?人论亲冷淡近,这本就是人之常情,阿宁自入宫以来,颇得母舅与诸位表哥心疼,如果有一天母舅和表哥们心疼玉盈超越阿宁,阿宁怕是也要心下不平的。”
三皇子笑眯眯的反问:“四弟在这里何为,胳臂还没有好全,如何不在屋里多歇息一下。”
四皇子点点头,道:“可不是嘛,厥后定国公便感慨了一句,又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女儿他杀,只得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个孩子。”
他看似没有答复,却又甚么都答复了。
“我记得子诺一贯与三哥交好,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般有城府的人,不声不响的便分开了都城,投奔边关。”
三皇子额头跳了跳,总感觉那里不对,但又不能说四皇子说话不好听,只感受有些怪怪的,便道:“感谢纯熙吉言了。”
此时听在这两人耳中,心头俱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感受。
周菀有些不解,便问道:“那花魁有孕,为何要分开都城,借此机遇进入国公府岂不是更好?”
四皇子看着周菀安静的面庞,心下微微舒了一口气。
定国公,君珉的父亲。
三皇子看着天子一脸当真的模样,不似是在谈笑,好久方才愣愣道:“谨遵父皇御旨。”
天子没有说完的那句鄙谚是:天子重宗子,百姓爱幺儿。
三皇子满脸都是笑意,继而站定,道:“昔日孟浪,一惯醉生梦死,说来不怕表妹嘲笑,母妃一惯心疼五弟远胜于我,就是娘舅们也更爱好五弟,而非我,因此起了争宠之心,做了很多错事。”
被三皇子认当真真的谛视,令周菀有些微微的宽裕,好久方道:“表哥这是何意。”
四皇子笑着点点头,满脸都是幸灾乐祸。
四皇子倒是摇点头,道:“表妹,你有所不知,定国公与其别人分歧的。”
天子只在一旁,看着两个孩子笑得欣喜。
天子眉头一皱,帝王心术,自来敏感多疑。
二人自向天子告别,待出了乾元殿,便将身边宫人远远的打发了。
周菀听得“晚节不保”四个字,心中便有了模糊的猜想。
“那些日子颠沛流浪,朝不保夕,老是惊骇,感受一辈子都没了归京之日。”三皇子有些感慨。
三皇子倒是做出一副猎奇之态,问道:“甚么轶事?”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何日平胡虏,夫君罢远征。”四皇子似是非常感慨。
“母妃哺育之恩,儿子自是没齿难忘,父皇不必担忧儿子心胸芥蒂,儿子必然会亲身上门安慰母妃。”三皇子满脸都是哑忍和不甘。
信笺之上,字字句句,如若面前。
三皇子轻叹一句,道:“没想到,她虽出身寒微,倒也是个烈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