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父亲唤儿子有何事?”
君珉脚步轻移,转而向书房走去。
“郡主已行及笄礼,你们的婚事也该早作筹算了,过几日便让你母亲进宫探探太后娘娘的口风。”定国公所指的君珉母亲,乃是他的继母杨氏。
一场昌大的及笄礼,让京中贵族再次感遭到了荣嘉郡主的圣眷之深,国礼殿加冠,天子亲作仆人,太前任正宾,安阳大长公主为赞礼,至公主为赞者,顾如音任有司,二品以上命妇方有资格奉诏前去观礼。
定国公伸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君珉的脑袋,“你个不利孩子,瞎扯甚么!甚么出身寒微!把你老子娘放哪了!”
“父亲多了一个女儿,只盼着您跟我一样高兴。”君珉的脸上没有任何笑意,说完便回身而去。
“殿下,是我负了您。任打任骂,君珉毫不抵挡。”君珉微微低着头,眼中尽是落寞。
君珉点头。
周菀只感觉心口好似有一个黑洞,黑洞里伸出一双手,又急又快的抓紧她的心脏,强忍着难过,埂着脖颈道:“你休想!”
君珉看着柳树暗影下站着的少女,微微移开了视野。
城外,渭水河边。
“郡主如洁白明月,我只是感觉难以相配。”
君珉情感降落,“待我跟殿下说清楚了,就会分开京师。今后两不相见。”
“你这几天不见我,内心就是在想这个?”
“父亲在书房里吗?”君珉扣问门口的主子。
定国公双眼一瞪,“她一个小女人家的,我见她做甚么?”
“你这个混小子,这是甚么意义?”定国公直接戳了戳君珉的额头。
“你送我的生辰礼呢?”
“殿下但是有事?”
君珉刚一回府,便有小厮前来禀告,他神采顿时一变,仓促赶往白非养伤的院子,行至院门口,俄然顿住,转而问一旁仆人,“国公爷返来了吗?”
身后的定国公气得直顿脚。
说罢,便回身拜别。
定国公挑了挑眉:“那你在乎甚么?”
“是老迈在内里吗?直接出去便是。”书房内传来定国公开朗的声音。
“父亲。”
仆人忙恭敬答道:“国公爷返来了,现在应当在书房里措置公事。”
定国公眉头微蹙,“你见异思迁?还是郡主看不上你?你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
君珉只感觉满嘴都是苦涩,“男女有别,为了殿下的清誉,还是避嫌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