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海固然一向撩着锦阳长公主不忘畴昔那点儿旧情,但是此次事关亲生女儿的存亡,只怕锦阳长公主就没有那么好哄了,“还是你体贴,一会儿叫管家过来,你写个礼单,尽量备的厚一些,畴昔给县主请个安,将我的惭愧之情也跟县主说一说,对了,我已经筹算将胡氏送到乡间去了,今后这个府里,就交给县主你了,县主到底年青,很多事还得你帮手呢。”
“那老爷可遣人探听了?殿下现在如何样了?”林姨娘颤声问。
林姨娘踯躅半晌,“婢妾仿佛听夫人说,长公首要被废了?可真有此事?”
“可惜世上没有悔怨药啊,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挽救了,”荣海长叹一声,一掌拍在汉白玉石桌上,“如果我在府里,何至于此?”
“婢妾晓得了,这一家人过日子,哪有舌头不碰到牙齿的,大师说开了,也就没事了,婢妾会好好劝劝县主的,如果真不可,婢妾就往都城给长公主写封信去,求她劝一劝县主,毕竟长公主的话,县主老是要听的,”
“县主,您醒了,”含笑一向坐在屋角的小杌子上守着李静宜,听到帐中轻微的感喟声,晓得李静宜醒了,忙过来帮她挂起罗帐,“太太已经问了几次了,厥后还怕您是累病了,特地又令人去请周先生呢!”
“谢天谢地,”林姨娘此次是真的堕泪了,她内心很清楚,她能在荣海繁花如云的后院站稳脚根,乃至连胡氏阿谁气度狭小的女人都对她高抬贵手,最大的依仗,就是都城里的旧主锦阳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