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书房里,沈大夫人朝着沈辛固施礼。

沈兰池坐在马车里,身子摇摇摆晃的。一掀车帘,便见到街上一派繁华夜景。这是楚京最平常不过的气象,但是于她而言,却恍若隔世。即便重生已经大半月了,她还经常在梦中惊醒,总感觉这不过也是庄周一梦罢了。

沈大夫人只得作罢。

以后,她重生了,回到了与陆兆业订婚前的永嘉二年四月。

沈辛固方过不惑,鬓间却有了微微霜白,想来是长年多思而至。于沈大夫人而言,他是个好夫君,也不是个好夫君。好是幸亏他不纳妾,与沈大夫人相敬如宾;而不好则是在他对自家老婆后代过分淡薄,即便同处一府,也不见很多问上两句后代的事情。

“如果无事,便不能来看看老爷?”沈大夫人问。

沈大夫民气底惶恐,当即喝止了她。见摆布都无旁人,这才微呼一口气,谨慎道:“这等话也是你一介闺阁女儿能说的?内里的事儿,自有你爹爹兄长去办,你不必想这般多!”

“来了?”沈辛固搁下笔,虚虚一指,道,“坐吧。何事?”

沈兰池在皇后身边坐下了,一转眸,便瞧着了皇后髻上的那枚凤钗。飞凤展翅,南珠生光,真是好不耀目。

天降功德,沈桐映又怎不能欣喜?

“兰池说的?”沈辛固问,手复提起了笔,在书卷上圈画了两笔。

她细心打量着本身的侄女,见她容色如常,慵眸半开,心底微有些奇特。

“沈蜜斯可要起家了?”

沈家世代显赫、殊荣万千,沈皇后当初也凭着这显耀门楣成为了皇后。只是她的运道不好,多年来未曾有孕,最后只能抱了德妃的皇子养在膝下,那便是太子陆兆业了。

***

见两个婢女低头哈腰,沈兰池便眸光一斜,小声道:“谢甚么?他可占够了你们大蜜斯的便宜呢。”

脑海当中,有道声音老是挥之不去。

兰池畴前但是眼巴巴地希冀嫁给陆兆业,现在却改了口,也不知是如何了?

“时候还早, 再小眠会儿也无妨。”

“本来老爷也晓得远儿的心底事?”沈大夫人竟有一丝欣喜之色。

因着心底难安,沈大夫人便去了书房,想要与大老爷沈辛固说一阵子话。

沈大夫人听闻此事,气得茶水都喝不下了。起初听闻女儿私会陆麒阳之事,她就在心底担忧此事会被人揭穿出来。现在这动静真如长了翅膀普通飞遍楚京,又怎能叫沈大夫人不气?

“我那二mm,不是但愿将此事鼓吹得满城皆知么?我这个当姐姐的又怎好不助她一臂之力?”沈桐映忍不住暴露了笑意,嘴角低垂,“如此一来,太子殿下便也不会想娶如许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了吧?”

正在此时,一个宫女从殿外仓促步入,低身一礼,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说身有庶务,怕是本日不能来陪娘娘用晚膳了。”

“……就晓得喝酒。”沈兰池小声地嘟囔着。可望着他的背影,她的眸中却不由闪现了一丝庞大。

――现在不走,便来不及了。

***

待回了沈家,沈兰池便找到了母亲沈大夫人季氏。

“我重?”沈兰池抚了抚衣角,看着那边车夫艰巨地控着马,悠然道,“我重又如何?待我真成了丰润玉环,那这楚京便会流行起丰腴之美来。”

沈辛固说罢,不再言语。

“就让她跪着!”沈大夫人一面心疼,一面咬牙道,“前次忘了惩戒你,现在可不能忘了。天家严肃,岂能容你猖獗?给我好好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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