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魏长安来的小狼瞥见了,便也跟着跳进了门槛,始终跟在魏来的脚边,仿佛不放心让魏长循分开本身的视野范围以内。
十年寒窗苦读,方得一朝金榜落款。
魏来忙按住了她的双肩,不让她去看镜子,等对上何芷的目光后,又憋了好一会儿才无法道:“画坏了。瑾睿,我们洗太重画吧?”
这话倒是不假,魏来也早有经历,只是这一次的位置过分显眼罢了。她也不晓得瑾睿明天为甚么就看她的下巴不扎眼了,这一口咬得也不算重,只是这印子半天消不下去罢了。魏来伸手摸了一阵,有些担忧中午大师一起用饭时这印子还没消完。
“画好了吗?”何芷问了一句,便要侧身去照铜镜。
因着魏来每日都会夙起练武,两人几近不会同时起家,但是等魏来练完武返来,何芷也已经打扮完了。两人结婚多时,但这画眉的内室之乐,倒还真没体味过。
她一手重抬着何芷的下巴,一手捏着画笔,当真的模样仿佛在做甚么严厉要紧的事。直到感觉对劲了,眉宇间才垂垂地放松了下来,眼中也多了一丝忧色。
何芷顺手把手中的眉笔递给了魏来,笑道:“阿来好好画,画丑了可不可。”
“醒了?你本日如何没有夙起练武?”何芷枕在魏来的肩窝处,轻声问道。她与魏来结婚已有一年半,但此人的作息风俗几近是雷打不动的,即便是解甲归田以后,也未曾放松了熬炼。
耳根微微有些泛红,何芷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难堪,不过也只是一瞬,还没等魏来瞥见,她便又收敛了神采平静自如道:“只是个印子罢了,也没破皮,用不了多一会儿就会消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