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秋天然应了下来,见着何夫人也没其他叮咛,就赶紧退下了。临出院门时,心头还尽是迷惑,不明白好端端的何夫人问这些做甚么。
而另一边习秋刚退下,何夫人便让人叫来了管家何叔,也没多说甚么就叮咛了一句:“去查查,蜜斯出门游湖那日,定北军是不是也有人在静明湖游湖。有的话,都是些甚么人。”
何夫人可不管这些,只诘问道:“那人如何?”
“有缘千里复返来……这可不就是说那人才从千里以外返来吗,除了那魏来,恐怕你也找不到几个芷儿克日见过,还是远道而来的人了。”何尚书摇点头,又道:“那魏来看着倒还不错,不像是卤莽之人。我寻机再相看相看,若品德尚可,倒也不错。”
可贵听到何尚书赏识一小我,何夫人的态度也算是和缓了些许,却仍旧有些不满:“别说那些虚的。那魏来便是再如何好,也不过是个莽汉,和我们家芷儿又那里能合得来?我看应当还是我们弄错了,说不定是芷儿之前见过的人,或者还没见过呢。”
习秋摇点头:“不熟谙。看着二十多少的年纪,长得倒还不错……哦,对了,画舫颠末的时候我闻声劈面有很多人说话,听着仿佛是在说些虎帐里的事儿。”
“命硬”两个字重重的砸在了何夫民气间,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毕竟没说出甚么话来。沉默半晌,也只是低声的嘀咕了一句:“但是,万一她此后欺负芷儿该如何办啊……”
听了这话,何夫民气凉了半截。固然那签文是说自家女儿功德将近了,可目睹为实耳听为虚,没个肯定的人选她心中就是没底。可转念一想,又想起了何芷起初那一刹时的奥妙神采,心头便又涌出了一阵但愿。当下便板着张脸一指习秋:“给我好好想!”
何尚书籍来也只是随口问问,并没太放在心上,此时闻言倒是一愣:“和芷儿有甚么干系?”
何尚书闻言倒是意味深长的笑了:“武夫?能在定北军里从戋戋小兵混到定远将军,成为魏延亲信,还得天子看重的,可不是浅显的武夫啊。并且她杀过人,见过血,又是刚从疆场上返来的。如许的人,命硬!”
见着何夫人这么慎重其事的叮咛,何叔内心也是一惊,还觉得出了甚么大事儿,赶紧应下派人去查了。然后在入夜以后,寝息之前,魏来几人的名字便传入了何夫人的耳朵。
何夫人待何芷天然是好,但管家也是一把妙手,家中的下人就没几个不怕她的。此时见她一脸严厉的模样,习秋内心打了个突,先怕了几分,唯恐是蜜斯那里不当了,夫人要穷究。可转念细想,却实在是没甚么不当的,只好又去回想当日之事。
何尚书听了结说点头:“定北军回朝才几日,我那里去熟谙?不过是刚好见过一次罢了。当日天子摆下庆功宴,便是特地犒赏了这个魏来,不过当时她没跟着魏元帅过来,还是特地让人去校场那边传来的。此人倒也算是幼年有为,本年不过才二十三岁,凭着一身军功已经封了正五品的定远将军了,等过几日封赏定下,这官职该当还能够再升上一升。”
抱怨的话还没说完,却被何尚书一摆手打断了:“夫人先别断言,此事还需考虑。不过我刚听着老何说那游湖的人里有一个叫做魏来的?对了,习秋那丫头有没有说和芷儿对上眼的那人是个甚么模样?”
何夫人听问,当下便将明天的事儿都和何尚书说了。包含那签文,也包含何芷的反应和以后对习秋的扣问。说完以后,何夫人很有些不甘心的加了句:“如果习秋那丫头说的都是真的的话,莫非我们芷儿还真看上定北军里的谁了?可就定北军里的那些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