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毕竟是错觉,眼下她不在北州,而是在长宁镇的家中。这里没有吹角连营,只要一个安宁平和的小院,她隔壁的两间屋子里,一间住着她最为首要的母亲,另一间住着那让她心动的女子。
好吧,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小丫头习秋也不算冤枉了她。
习秋在旁连续看了几日,几近感觉小魏将军是用心的。用心把字写得一塌胡涂然后好让她家蜜斯手把手的教,再用心停顿迟缓拉长教诲的时候,趁机吃她家蜜斯的豆腐!
魏来闻言也是一愣,明显还没在家赶上过这类事。不过她也没多想,应了一声以后便接过水桶去井边打水了,心中不由得光荣本身赶在年前返来了,不然本年如许的气候,魏大娘不晓得很多难过呢,说不定连口热水都难喝上。
自那两日魏来她们趁着气候好,给各家送去了年节礼品,又忙里忙外的将春联之类的筹措安妥了,以后的几日气候倒是俄然间冷了下来,纷繁扬扬的大雪一向下到了除夕。
这点积雪自比不上北州动不动就及腰深的雪,但在相对暖和的南边倒是极其少见的。
魏来乖乖的放下了手里幸运得以保存下来的羊毫,感受背后微微倚靠的力道退去,内心终是稍稍松了口气,身材也放松了很多。而这一放松下来她才发觉,这大雪飘飞的酷寒夏季里,她竟硬生生的汗湿了背后的衣裳!
因而接下来的这几天,魏家几口人便都没再出门,安放心心的窝在家里避寒,魏来趁机缠着何芷教她练字。
除夕这日一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魏家小院中第一个翻开房门的仍然是魏来。
只是那神情也只保持了短短的一瞬,比及魏来愁眉苦脸的回过甚来时,早已尽数收敛,她仍带着浅笑目光温和的看着魏来:“如何了?阿来为何愁眉不展?”
魏来听后点点头,感觉何蜜斯说得挺有事理的。只是她转头看看桌上的笔墨,再昂首看看身边站着的何芷,总感受事情没有那么简朴……
没等魏来多说甚么,魏大娘便独自去了厨房,腿脚利索得和魏来刚返来时完整不能比。所谓“人逢丧事精力爽”,大略便是如此吧。
“你手上不要这般用力,胳膊别绷这么紧……怎的练了几日,还是改不掉呢?!”何芷站在魏来身后,探身握着魏来的手帮她调剂姿式,几近是将魏来半抱在了怀里,偏她态度充足当真,让旁人难以生出几分旖旎含混来。
呼出的气在氛围中凝成了一片白雾,无端的更添了几分寒意。魏来抬眼看向门外,不出所料的是一片乌黑的天下。半空中的雪花纷繁扬扬,仿佛永久没有停歇的时候。
只是如许想想,心头都是一片暖和,再看那厚厚的一层积雪便也不感觉碍眼了。
这几日的雪的确下得太大,起码在魏来的影象里,长宁镇的积雪向来没这么厚过。今早看到的这场雪,是从明天傍晚就开端下的,初时倒不大,但仿佛是纠胶葛缠一夜未停,到了现在反倒更大了些,院中的积雪也有小腿高了。
魏大娘看着她倒是笑笑:“明天是除夕,事情多着呢,哪儿还早啊。”说着看了看院中被魏来铲出的巷子,便又道:“院子里能走便行了,别废力量了,我去给你们烧点儿热水。”
晃闲逛悠,时候就到了除夕,魏来的字仍然没甚么长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