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从速去瞧瞧珏哥儿。”
她们还在盘桓踌躇,但床上的珏哥儿却等不住,时不时的猛咳一阵,听在宋氏耳中的确心如刀绞。
方中生石膏用三两,为其呕吐加生赭石细末一两,为其小便倒霉加滑石六钱,至大便好久不通,而不加通大便之药者,因赭石与石膏并用,最善通热结之大便也。
这诸多症状,归根究底是因寒气化热,热邪积于胃肠之腑,且伏藏较深,这亦是四弟燥结未能完整肃除的启事之一。”
四弟之病起于燥结,因其热上逆,故不管所服何药,下咽即吐。气机起落变态,遂津液聚为痰饮,而痰、瘀皆为“实者有邪”也。
料想当中。
珏哥儿并不似昨日般昏睡不醒,现在两眼眯忪,浑噩中勉强知是母亲与嫡姐出去,却提不努力去看。
瞬息,她又前倾了身子,柔声道:“四弟,我是二姐,张口我给你看下。”
现在大便不见效果,是因未加通便之药,而小便已普通很多,便是悲观征象。
陆老夫民气有不悦,她对这孙女夙来有求必应,可也不代表真就能任其为所欲为。
半晌,才在宋氏非常等候的眼神下开口:“母亲,您还记得女儿昨日曾说四弟之证在于早前所受微寒未能即病,其寒伏藏于三焦脂膜当中,梗阻起落而久致生热,脏腑不堪其灼的话吗?”
罢休一搏,总比看不到但愿要好上很多。
“盖因呕吐。”
闻言,宋氏大喜,“二陈汤?那就请琼姐儿快给写个方剂吧。”
陆老夫人设法落空,不甘心便又令人去探听张太医从宫中回府了未曾。
她跪在婆婆脚下,求她应允。
陆思琼想了想,终是言简意赅道:“我先前就说,四弟的燥结尚未除愈,其脾胃已损,朱大夫所开之药性烈过猛,四弟底子接受不住。”
昨儿见过她的技艺,何况本身服药后本日气色大好、胸膈不闷,宋氏对她是真有几分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