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玓沉着脸,面对他狼狈又痛苦的模样,她眼神没有一丝怜悯,除了讨厌便是没有温度的暖色。
“玓儿……玓儿我错了……我真的晓得错了……”杜元然冲动的从地上爬起来。
杜元然这辈子做梦都没想过本身会挨她巴掌,更没想到的是景玓不但给了他一巴掌,紧接着还一脚踹出——
景玓眉心一蹙。
“给你脸了!”
杜元然抬手一指夏炎雳,暴怒诘责,“你就是为了他以是才不要我?十年情分,你就这般待我?就为了他毁掉我的统统?”
就在他要绕过景玓时,景玓俄然起家,一巴掌风驰电掣般甩出去——
景玓又夹了块萝卜放嘴里,咽下后才又朝他看去,“王爷,天干气燥的,我本来就没甚么胃口,好不轻易想吃点素食,你别扫我兴,行么?”
杜元然看向桌边,只见夏炎雳正扬着他惯有的招牌笑容。
夏炎雳盯着她手指的三道菜,俊脸刹时出现黑。
瞧着香杏她们兴高采烈的模样,景玓正想号召她们三人一起坐下,俄然一抹身影进了她的院子。
景玓眉心皱了皱,接着就将他碗里的青菜夹起,放进本身嘴里,“不吃就不吃吧,归正大便不通的人又不是我。”
但很快,他放声笑道,“哈哈!你这般无能聪明,本王若能娶到你,实是三生有幸,可不得把你视作本王的命?”
她没胃口?
这便是!
杜元然觉得她要来扶本身,更是痛苦地嗟叹起来,并举手伸向她。
谁晓得夏炎雳丰眉一挑,不但没有要躲避的意义,反而扬高嗓门,笑着说道,“本王的情意早已向你表白,只待你点头,本王明日便八抬大轿娶你过门。便是杜将军曲解也无妨,毕竟你与他已无婚约,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本王便是坐在这里也碍不着他。”
景玓面无神采地看着他。
而夏炎雳直白的话也让杜元然神采更加扭曲狰狞,捏着拳头便冲向夏炎雳。
“让开!”他暴躁吼怒。
景玓端着茶杯连喝了几口茶水。
只是她很清楚,他不是杜元然,对于他还得另辟门路,毕竟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王谢以后、帝王视如己出的异姓王、侯府与他另有必然的干系。
杜元然天然不甘心就此被她摈除,可他起家要去追,门房就已快速上前将他拦住。
景玓抬手指着他,咬着牙道,“从你对我起杀心的那一刻起,你就不配再说‘谅解’二字!你的命,我留着,看你如何作死!毕竟亲手宰了你,我嫌脏!”
之前他都是偷偷摸摸的,没想到本日他如此直白。
夏炎雳都想吐血了。
“……”景玓暗咬后牙。
“本王真是猎奇,你是如何做到这般沉稳沉着的?”
“嫁,我当然要嫁,女人哪有不嫁人的。”景玓回他一笑,“但我此人善妒,不与别人共侍一夫,想必王爷也看到我是如何对待杜元然的,如果王爷能做到对我忠贞不二,那我便考虑考虑。”
景玓摸着下巴,低语,“不图名利、不图权势,那图……命?”
“时候还早,本王不急着回府。”夏炎雳也不气恼,径直坐到她右手侧,然后笑看着她,“何时入我钰王府?本王的聘礼早已备好!”
景玓微微侧身,对门房摆了摆手,表示他们院门口候着,然后她腿搭腿,翘着二郎脚,懒洋洋又轻视的看着杜元然。
香杏和福妈、柳妈天然是不敢获咎他的,但架不住景玓用眼神表示,故而三人也只能大着胆量将那三道荤菜撤去了厨房。
景玓斜睨着他,最后视野落在他腰间。湛蓝色的锦袍配着大红腰带,也不晓得该夸他洋气还是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