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人在吗？本日如何也没有个姐姐守门？”忽听得门外有女子的声音，燕羽迷惑地看了新月一眼。
“奴婢大胆！”新月探身去取矮几上的花腔子，手臂悄悄掠过女人肩头。燕羽徒然惊醒，只见新月缓缓道来，“绣帕子只要有个立意就好，这花腔子恐怕太庞大了些。”
燕羽自有分寸，她不过是压压宋虎家的气势。真的闹僵对谁都没好处。因而慢悠悠揭开茶碗饮了一口，又放缓了语气，“客岁我来庄子上养病的时候，府中又是如何叮咛宋嫂子的？”
宋虎家的探身瞥见绣架上只绣了一片的莲叶，赞叹道，“这莲叶都给女人绣活了，看着就觉获得了隆冬似的。我经常跟我们二喜说，让她没事就在女人跟前奉侍，哪怕学不到甚么东西，沾一点女人的灵气也是好的。就是跟女人身边的姐姐多学学，也够她受用不尽的了！”说着盯住新月上高低下的打量，眼神里尽是估计。
两个又筹议着重新排布了帕子的布局。
另有方才的碧螺春，她上一世从不饮茶，提神也只喝咖啡。为甚么只一口就吃出是春季的陈茶？
这一翻话直把宋虎家的臊了个大红脸，僵在本地。
当然，都是趁徐嬷嬷不在的时候。
燕羽抖擞精力，略微掸了掸衣服，对新月点点头。
燕羽嘲笑一声，“宋嫂子到说我开打趣，我还当宋嫂子是开打趣的。现在三月里确是青黄不接，没有新奇果蔬，难到你家的老母鸡也是地里长的，藤上结的？我看宋嫂子家地里真就长得出司晨啼晓的老母鸡！”
“女人是感觉这花腔子太烦琐了吗？”
宋虎家的眼睛一亮，赶紧答允。心想又要发财了，只当二女人没银子，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新月低了头，神采多有不耐。
燕羽不由的心中茫然，如处深山迷雾当中，四周万物隐去了形状和色彩，只剩她一个，在空旷的浑沌当中拷问求索。莫非本身本就是梁燕羽，阿谁秦细雨的故事，只不过是南珂一梦…
“女人看这儿。”新月用手指着花腔子上的莲花，“固然繁复都雅，却匠气重显机器。女人无妨尝尝只绣莲叶与锦鲤，看了结能让人想起满塘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