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正正就是青橙,她进得屋来,恭恭敬敬的给赵斾行了礼便立在一边,青衣舔着脸朝赵斾狗腿的笑了笑,那双眼晴就巴不得粘在青橙身上,哪管他主子朝他不满的一瞥。
钱太太渐渐的止住了哭声,她往摆布瞧了一遍,钱姨娘道了声放心,钱太太这才从她胸口处一摸,便拿出一个青色xiǎo瓷瓶,又交代钱姨娘:“想我和仁堂的前辈也曾是宫里得用的太医,当初也曾替宫里配制过这药,只要一滴便能无声无息的要了性命去。儿啊,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当年你动手让她再不能生养,已是损了阴鸷,现在又要拿了她的性命去,虽説姜氏该死,害我儿这些年来空度工夫,但这事过后你便罢手吧,今后娘替你吃斋念佛,以化解你这一身戾气。”
青橙道是,“万家的和仁堂在宫里传播下来的几味药,就属这味毒药最驰名誉,无色有趣药效快,沾一xiǎo滴便要性命。一贯是宫里拿来赐死人的。当年我徒弟曾拿这药来配解毒药,只可惜配出来的药不快意,前面跟着万家获咎了宫里人遭满门搏斗,这味药便失传了。”
钱姨娘亦是哭,却比钱太太要好些,她安抚钱太太道:“娘不要再説这些了,万家在这世上已经没了人,就是娘本身也莫要再提起这个姓氏了。本日要娘亲身来,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处,女儿学艺不精,之前已经去信给娘,娘本日可把那药带过来?”
外头的人看到姚姒屋里的景象,就真如姚姒在给大夫看诊那样的平常,竟是涓滴狐疑也未起。( )
赵斾单身往椅后一靠,过了一会便叮咛先前那暗护接着归去当值,转头便对青橙笑道:“这回有个差事还非你莫属......”
姚姒趁机便对姜氏道:“那里有娘説得这么好,也是机遇罢了,既然娘这边看完了,那就轮到给女儿瞧了,我把她领到我屋里去,一会再打发青橙大夫来给您説,您瞧着可行?”
钱姨娘却恨声道:“娘不消説些有的没的,怎地娘这些年不见倒更加的心软了不成!我的路我本身选,如果要下阿鼻天国那也是身后的事,谁管得了当时候去,要怪就怪姜氏本身该死,妄图用娴姐儿来拿捏我。娴姐儿是我的命呐,她投身到我肚子里便是庶女,一辈子矮人一头,这孩子已经这么不幸了,做娘的不得不替她好生筹算一番,若能替她生个弟弟,这辈子娴姐儿和我都有了依托,今后的福分还长着,谁要挡住我的福分谁就该死。”
姚姒顿时来了兴趣,没想到赵斾找来的人还真有几分本领,便又问了好些姜氏的身材状况,青橙知无不言,又给姜氏开了几个方剂,姜氏久病成医,瞧了瞧那方剂上的几味药异于平常大夫开的,那几味药她是晓得药性的,加上大夫又是女儿找来的,姜氏没有不放心的,她可贵的夸完了青橙的医术,又来赞女儿:“也不知你从哪请来的女大夫,虽説世人对女子行医多有成见,但我们都身为女子,自是晓得这人间女子安身的难处,倒是难为你替娘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