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拥戴点了点头,起家给丈夫倒了杯茶,亲手递到丈夫手上,笑道:“我瞧着五弟这事,我们做哥嫂的还得用些心,那女人既然已经到了都城,不若由着妾身寻个机遇相看一二,若果然品德模样儿样样都好,这事我在母亲面前也有个底儿在,若那女人并非五弟说得那样的好,而是存着攀龙附凤的心机,妾相的意义,这事儿还真不能由得五弟去混闹。”
恒王妃刘氏是皇后远亲的姪女,两姑姪一贯亲厚,是以皇后的问话就没再拐弯抹角,“老四是本宫一手养大的,他好不好女色本宫还不清楚,你也不必瞒着我,传闻老四在江南大病了一场?现在可都好齐备了未曾?”
恒王妃对着远亲的姑母抹了把眼泪,昨儿灯下细瞧丈夫,那脸上身上另有些印子没有消去,她光是想到如果有个万一,这内心就燃着一把恨,“姑母”叫得一声又抹了一帕子泪,“您是没瞧见,老四的脸上倒是印子浅不就近了瞧还瞧不出,可他身上都是出豆的印子,那些挨千刀的,把染了豆疫的脏东西使了体例放到了殿下的屋子里,殿下才会在江南出豆娘,一屋子奉侍的人死了十几个,若非那女人说她小时候出过了豆娘,捐躯亲身奉侍殿下,一应的汤药和照护不假她人的手,不然殿下他……”
恒王朝姚娡望了一眼,那眼神不乏安抚,见姚娡抿了唇一笑,他就提步进了门,恒王妃刘氏紧跟厥后,侍女碧玉上前扶了她的手,只觉着她的手冰冷冷的一片,碧玉侧头朝着背面的姚娡睃了一眼,就见她不卑不亢的被丫头扶着远远的跟在了背面,红色的灯笼把她的脸儿渡了层红晕,寒夜中,俏生生的像极了院子里才刚开的那朵红梅。
恒王从顿时下来,朝恒王妃点了点头,恒王妃冲动的迎了上去,喊了声“殿下……”
“这是王妃。”恒王朝那女子温言出声,那女子便朝她福身施礼。
世子赵旌哈哈笑了起来,揽了老婆的肩膀就道:“不怕不怕,统统有为夫给你撑腰!”
世子赵旌笑着肩并肩的坐在老婆身边,温声道:“也不会要你帮着五弟瞒多久,五弟这回是半条性命都快没了,人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才立了这份军功,朝庭上现在还在撕扯不清,我猜着朝庭不拘着犒赏甚么,五弟年前是必然会回京一趟的,到当时,他自会与母亲明说,到时我们再替五弟在母亲面前说讨情,他也大了,这婚事是该定下来了。”
恒王立定,打眼一瞧,见立在门口驱逐的只要几个得用的管事,其他人等一概不在,心中非常对劲,“辛苦你了!”
恒王妃点头,“殿下晓得娘娘担忧着,便是娘娘不招我进宫,我也是要来娘娘这里走一趟的。”她看了眼殿外远远立着的宫人,低声向皇后道:“虽说里头有这等隐情在,到底也于殿下的名声有碍,我瞧着那女人是个好女人,这事儿还得姑母给姪女拿主张。”
皇后当然听得明白姪女话里的意义,这如何安排那女人,以姪女的行事风格,怕是心中早有主张,一个姨娘是跑不了的。
他们两个这厢遥寄相思,定国公府中世子夫人曾氏倒是满面骇怪的指动手中的信望着世子赵旌,“世子爷,五弟在信中说的可都是真的?”
曾氏娇笑着甩了丈夫一记眼色,“不消对妾身用激将法,摆布啊,这事成与不成,妾身算是两端都讨不着好,瞧瞧世子爷给妾身找了个好差事!”
恒王妃目眶微湿,正要出声谦逊,却见背面马车里被人扶出个女子来,那女子披了身锦缎的素色披风,待走近了,就着灯火一打眼,十七八岁的年纪,脸儿生得俏生生的,见了她却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