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抱着孙女,也走到姚姒面前来忏悔,“姒姐儿,畴前如有对不住你和你娘几个的处所,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这一屋子老长幼小的,今后还得希冀着你呢!你看,这是你姪女,才刚二岁多,这姚家的繁华还没享用几天,今后只怕得吃尽苦头。姒姐儿,你救救我们吧,我们不想回籍,能不能就在都城,你给我们安排个住处,我们就是给人做奴婢也行。”
姚蒋氏将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朝姚娴打去,“我还没死呢?丢人现眼的东西,你还不给我起来,”说着她特长颤抖的指向姚姒和五太太,“她们是谁?她们是我姚家的罪人,如此不忠不孝丧芥蒂狂的东西,身后必受我姚家列祖列宗的鄙弃。”
“姒姐儿,好mm,我们如何说都是一个爹生的,你带我分开这里好不好,我,我给你做丫头,只要不让我跟她们在一起,我不想回籍。”姚娴不知从那里俄然窜出来,一把就拉住姚姒的衣角,又怕她不承诺,便仓猝的跪在了姚姒面前哭着哀要求道:“你不晓得,她们,她们不把我当人看,你看看我的手。”她伸了双手出来,那双本来十指纤纤的素手,现在又红又肿,姚姒一看便知是因为做粗重活而导致的。看来屋里没丫环,姚蒋氏及几位太太各自伤悲,屋里的粗重活只能是这几个未出阁的女人做了。
姚娴还在抽泣,姚姒望了望世人,眼中一片腐败。
这间小院有十多间屋子,中间是一座小小的厅室,约模是用来待客的,姚姒进得屋里,一昂首便见到姚蒋氏坐在厅堂的椅子上,畴前的满头青丝现在都变成了苍苍白发,一身红色的孝衣更显得她面庞阴鹫,畴前老是珠翠环绕,现在头上只得一支木钗牢固头发,那里另有畴前的一分雍容华贵在。姚姒和她四目长久相接,心中的起伏便安静下来,姚蒋氏仍然还是她,经得此大变,各种仇恨和不甘都从她浑浊的双眼里闪现。
是甚么让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呢?
她未曾想到大奶奶竟然成了这么个模样。也是,诚哥儿还那样小,也要和他父亲一起发配,大奶奶一贯视儿子为命根子,那里能接受得了这类打击。
屋子里一阵倒抽气的声音,姚姒脚下一个踉跄,“女人!”海棠一声低呼。
屋子顿时闹翻了天,世人何曾想到姚姒会如许,呆怔了一阵才慌手慌脚的上前来拉人。焦氏是离她比来的人,竟也傻了似的,呆呆的不动。海棠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女人,快快罢休,她不值当污了女人的手,女人……”
大太太和二太太及四太太几人你看我我望你,就惊得嘴巴都捂起来,姜氏,竟然不是被钱姨娘毒死的,而是被老太太毒死的?
海棠不着陈迹的把姚姒护在身后,就怕姚蒋氏手中的拐杖下一息就会打在姚姒的身上,身后的张顺也暗中鼓起了劲,就像一只猛虎,只要稍一不对劲,他就会冲向阿谁胆敢伤害姚姒的人。
“你来了?”姚蒋氏没有起家,姚姒朝她一福身,上前几步喊了声“老太太”,再对屋里的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及四太太等人略一福身施礼,眼角的余光略一打量,五太太竟然也在这里,再看看世人,姚家经此大难,个个都是容色蕉萃不堪,看到她来,世人面如死灰的脸上才闪现些许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