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姜氏在给姚娡做脸面,兰嬷嬷是喜笑容开的头一个给姚娡道贺,固然姚娡内心不大甘心的领姜氏这份情,但却不能现在就下姜氏的脸,只得忍住内心的不快,受着她屋里丫环婆子们的道贺。
大奶奶不美意义起来,对着世人打起笑容歉意道:“几位婶娘见怪,这几日我身子有些不利落,肚子时不时的抽痛下,刚才实在是忍不住才出了声。”
她从姜氏怀里钻出来,又走到姚娡身边对她使了个眼色,笑道:“看看,这心都偏到爪哇国去了,摆布我的好日子是没了,姐姐可要多疼我些哟!”
“你是个安妥人,娡姐儿身边有你看着我非常放心。”姜氏对兰嬷嬷护着女儿的这片心甚是欣喜,却也有些吃味,若不是老太太这么些年使绊子,她何至于与亲女闹成如许,如许一想内心又添重恨,却也晓得现在不是吃兰嬷嬷的味,她这话便是在汲引她。
四老爷一哼,脸上戾气一闪而过,他却生生忍住了,过了好久才对四太太道:“三房那边你平常多来往些,三房只得两个嫡女,现在娡姐儿回到三嫂身边,明儿你就带着姮姐儿和娇姐儿去给娡姐儿道贺去。摆布是她们女孩子间的和睦,与她们处得好了,自是有我们的好处。”
相较于姜氏这边的欢乐,缀锦院里的四太太和四老爷是满脸怨忿。
兰嬷嬷忙笑容伸谢。姜氏再略打量屋里的景象,只见现在丫环婆子脸上都带着笑,就对她身边的锦香道:“去我匣子里取了银子交到大厨房,叫她们整治几桌席面送到我们院子里来,主桌上就做些素的,别的就不拘荤素。本日娡姐儿燕徙,我们院子里不拘主子还是丫头们大家都有份,都给娡姐儿道贺!”
四太太一口银牙咬碎,恨声道:“好生日子不要过,偏是无事都要起三尺浪来,这好端端的塞个仙颜丫头给厚哥儿,她这是安的甚么心啊?打量着我看不明白,我们厚哥儿本年就要了局去,她这是用心的见不得我们好,想要祸害我们厚哥儿的出息呐。”
二太太想着今儿早上她的亲信杨婆子说远哥儿昨儿夜里已经将冬梅给收用了,内心更是好一通气,她正筹算在姚蒋氏跟前如何替本身描补一番,姚蒋氏却指着她道:“这家里还是你四弟妹最懂礼数,你虽是官家太太,这点上却不如你四弟妹孝敬。”
姜氏心下大安,有张顺这等忠义之人帮扶,可真是姜家的福分。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亲人之面,她冲动得无以复加。金宁港离彰州也就一日的路程,按来信上的日期算,再过得三四日便成。
姚蒋氏道了乏,世人才一一退出蕴福堂。
这个她自是指姚蒋氏。
二太太被姚蒋氏数落了自是心气不顺,见四太太又是如木头楞子似的只一味的低着头,她这一口气儿堵在内心反正不是,却不能在老太太跟前失了礼数,只得替本身辫护:“非是媳妇不懂礼数,冬梅昨儿夜里就被远哥儿开了脸,媳妇这不是怕她脸子薄,这才没带她来么。没想倒落了老太太好一番不是,还望老太太原宥则个些。”
第二日,四太太请晨安时,公然将冬雪带在身边,好一通谢姚蒋氏的赏。二太太在中间瞧着内心是恨得牙痒痒的。老太太只赏了二房与四房丫环,四太太来这么一出,一样是做母亲的,这明摆着就是她不正视庶子,庶子身边的事情连带也不上心,这不是打了她韦氏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