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嬷嬷虽还不晓得大太太婆媳间的事儿,但自古婆婆拿捏媳妇也就那么几招,见姚娡说的她自是明白指的是姜氏,“娡姐儿能看得出来题目,可见是长大了。”遂起了心机劝她:“娡姐儿目睹着回到三太太身边没几日工夫,就与之前瞧着不大一样了。这世上谁待谁好,端看民气的感受。娡姐儿是个心机详确的,不消嬷嬷说得明白,不管如何娡姐儿终归是是三房的嫡长女,这才是娡姐儿要记着的。”
姜氏带着姚娡姐妹三人回了芙蓉院,待打发了姚娴,就让锦香出去探听大房的事儿。待姜氏母女三人用完早餐,锦香就返来了,姜氏也没避着两个女儿,直让锦香说。
姚婷见二太太这般说,却还是不大放心,因而提示道:“娘也用不着先做这出头鸟,娘在采买那边不是有人,还是谨慎些查清楚了,娘再行图谋。只是老太太那边有些个难,这如果闹出来了不但是大房一家子没脸,要让老太太觉着是娘您在图谋些个甚么,即便娘得了这管家权,也会遭了老太太的眼。”
大太太既是做情面,别的几房得了实惠自是要表个态,都对大太太是好一番的伸谢。大太太这才有些扬眉吐气。回了房,就把亲信刘婆子招来发言。待刘婆子出了大太太的房门,瑞珠就寻了个由头跟刘婆子套了近乎。没过得几天,绸缎铺子就送来了春裳料子,大太太叮咛人往各房送去,大奶奶在屋里瞧着那批新来的轻浮衣料,特长当真的翻看了几下,遂一笑,眉间眼底尽是讽刺。
二太太顿时笑道:“这还用得着说,这妥妥的把柄,你娘我这回可得掌控住了。”二太太笑声细碎,就如她的为人那般不张扬,可听在人耳里却无端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