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老都不可,这才忙活几日,这头便没日没夜的痛,瞧了多少大夫也无用。”
廖嬷嬷这话说得太露骨,钱姨娘当即想到,廖嬷嬷获咎了大太太,金生又被大老爷嫌弃,老太太还能再活多少年。是人都有私心的,廖嬷嬷那里是因着私怨就要向姜氏抨击的人,重头戏怕是她在老太太身边已不大说得上话,是以打着替老太太撤除亲信之患的主张,能令老太太再次重用她一家子。
廖嬷嬷见机道:“只要姨娘有这份情意便好,如果姨娘有机遇能替三老爷生个子嗣,老太太说了,孩子生出来就抱到老太太屋里养去,姨娘也跟着一起照顾小少爷,姜氏的手再伸得长,只怕也不能伸到老太太屋里。”
“老太太您还是如许的体贴奴婢,奴婢这一辈子能跟在老太太身边,也不知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奴婢没别的本领,只一颗心都扑在老太太身上,愿为老太太赴汤蹈火。”她话语哽咽,看得出是动了真情。
“你老迈的伤养得如何了?”
钱姨娘亦是对廖嬷嬷推心置腹起来,“看来嬷嬷早就胸有成竹了,无妨说来听听。”
姚家出了如许不幸的事情,与之相好的几户人家都来姚府看望,略表体贴与靠近之意。
姚蒋氏听得廖嬷嬷如许说,脸上甚是对劲,伸手朝她指了指,廖嬷嬷会心,搬了个绣墩便在姚蒋氏脚边坐下。
只是现在看来这买卖是不必做的了,钱姨娘这个自以为聪明的蠢货,再聪明能短长过老太太去。她一想到钱姨娘将来的了局,便偶然再同她绕圈子,反问起了钱姨娘:“老奴上回可不止说了这一单事,不知姨娘是舍不得戋戋几间铺子,还是说姨娘做不得钱家的主?亦或是姨娘信不过老奴有这才气?”
廖嬷嬷内心有了数,便按姚蒋氏的交代行起了事,她对钱姨娘推心置腹起来:“姨娘傻了不成,这世上谁都不成靠,但从本身肚子里爬出来儿子才是毕生能靠的人,姨娘的心机还是放在三老爷身上为好呀。”
廖嬷嬷抬高了嗓子,问道:“老太太,您的意义是......?”
只是现在廖嬷嬷话风忽地一转,她更加的闹不明白起来。
姚蒋氏手一挥,屋里的丫环婆子们轻手重脚的退了出去,并把东次间的门给掩上。
廖嬷嬷这才明白,只怕刚才对金生的汲引不是偶尔的,怕是到了要用本身的时候了。她也不问是甚么事,就先表起了忠心:“老太太您是有大福分的人,那些烦苦衷儿那里需求您的手来。您一句叮咛,老奴便卯足了劲去做,老奴别的本领没,您如何交代老奴就如何行事,保准儿的给您妥妥的办好。”
钱姨娘这会子倒听出些眉目来,便顺着廖嬷嬷的话附和志:“嬷嬷的话在理儿,只是嬷嬷也明白,不是我不想生,是没这机遇,太太把我带返来这么些年,可从不提让我去广州奉侍三老爷,只留一个傻呆的桂姨娘在那边,这是防着我呀。我做这么多都暖不了太太的心,现在眼瞧着娘家也不大靠得住,不瞒嬷嬷,我这内心竟是比黄莲还苦呀。”
没过两天,廖嬷嬷又在锦春亭偶遇钱姨娘,这一次钱姨娘有些孔殷,打发了柳婆子远远的去望风,便问廖嬷嬷:“您老上回奉告我,老太太成心替三老爷纳一房贵妾,此人是哪家的可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