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太太妙目几转,便叫丫环接畴昔她手上的八宝小巧簪,对姚娡笑道:“你五叔父性子古怪得很,离了我叫丫头们去替他筹措,又怕丫头们奉侍得不经心,你五婶娘这就是操心的命,那里是驰念你五叔父。”五太太几句话就圆了畴昔,又道:“姪女送的东西,既是做个念想,那五婶娘便厚脸收下来了。”
“那以后,我们又如何帮她回都城去?如果我们办不到,将来可就再难与五婶娘搭上话了。”姚娡非常担忧。
五太太叹了口气,温言劝道:“斯者已逝,活着的人要更好好活着,你娘在天上也会保佑你们姐妹的。”五太太猜不出姚娡此番目标,只得打起了太极,说些劝谓之言。
五太太崔氏,出身蜀州大族,只不过她的父亲这一支在京里为官多年,崔氏便出世在都城。崔氏的经历实在与姜氏颇似,一样都是都城的王谢闺秀,一样低嫁给了走科举出身的丈夫,只不过五太太的为人要比姜氏务实小巧很多。五太太自从嫁得姚家来,也并未在姚蒋氏跟前奉养过,但人与人或许就是缘分,五太太这些年来很有些手腕,最是舍得放下身材哄姚蒋氏欢畅,对于姚蒋氏打发过来的貌美通房丫头向来都是笑呤呤的接下来,不但如此,姚蒋氏的两个娘家侄子在京里行商,五太太多年来很有照顾,是以姚蒋氏对五太太非常好。
姚娡来前,姚姒已经教了她要如何行事,姚娡见三太太滴水不露的,便收敛了脸上的悲凄之色,对五太太道:“我娘去得急,甚么事情也没来得及交代,这些天我和姒姐儿一道儿清算娘的遗物,娘与五婶娘妯娌多年,今儿也是送一点子我娘的故物给五婶娘做个念想。”说完,便把采菱手上的小匣子接过来,亲身递给五太太。
姚娡想了会子,还倒真没听mm胡乱许下甚么而做不到的,内心不由结壮很多。
这个时候提姜氏来,五太太好似随口一句话,实则是通过这句话,便显出了与姚娡靠近几分来。
五太太叫丫环送走了姚娡,便起家往里屋走去。没过半会子工夫,她的亲信崔家的便猫身出去,瞧了眼屋子里都是五太太的亲信丫环,又见五太太朝她点了下头,崔家的便道:“奴婢都探听过了,兰嬷嬷言语间倒是透了几分意义出来,三太太的嫁奁现在老太太还没发话,再加上孙婆子和锦蓉锦香三人也去得急,这嫁奁一时半会子还真不好说,如果有那无良的下人趁此机遇蒙去一些还真不是没有的事,娡姐儿这些日子也不知听了谁的话,便一门心机的想趁着离府前要拿回三太太的嫁奁去。”
姚姒非常必定的道:“不会的,五婶娘这小我极看重名声,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何况我们要回娘的嫁奁名正言顺,五婶娘也要稍出一些力量便能说和老太太,这事不亏蚀。何况另有背面的事儿,我们这回是放长线,将来我们助她回都城去,依着五婶娘的脾气,我们越有本事,五婶娘们多顾忌几分,行事也就不会公允。现在我们也只得借五婶娘的力来行事。”姚姒另有些话未说出口,若能借着这件事在姚蒋氏内心与五太太生了嫌隙,将来五太太但是一步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