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娡也装着才愰神过来,脸上恼色非常较着,恨声道:“可不是么?亏的我把八妹当好人,叫你帮着出主张,本来是叫我们姐妹去当恶人,我们把人获咎光了,摆布没你甚么事?哼,你的话,我是再不信的。”她越说越恼,端起了茶,叫了采菱,道:“人都上门来欺负了,给我送客。”
姚娡瞧她那浮滑的样,忍了讽刺,面上装得焦急上火样,道:“都这会子了,我听你这么一说,早就慌了神,八妹既然想到了好主张,那就快说吧,五姐且在这里多谢你了。”她口中虽说多谢,但人却没起家,仍端着身份。
姜氏这边骸骨未寒,那头只忙着再作新郎,个个又都算计到她们姐妹头上来,天下岂有这么便宜的事!
公然是桂姨娘,就是不晓得桂姨娘是如何和姚娴搭上的,姚姒弄清楚了姚娴背后之人,便再不耐看她腥腥作态,对姚娡使了个眼色,姚娡会心,转头就对姚娴道:“八妹的话,我和姒姐儿得好好想想,若真能去广州府与父亲团聚,也是个好的。”
姚娡拿眼瞟了下采芙,采芙便笑道:“前些日子,广州府那边打发人往府里给老太太送寿礼,顺道也给三女人添妆,这四个丫头里,有个叫红杏的是贴身奉侍八女人的,她亲眼瞥见八女人私底下打赏了那送礼的花妈妈,两人避着屋里的丫头婆子说了一二个时候的话,待花妈妈分开时,八女人又偷偷的交给花妈妈一大包东西,红杏但是瞧见,那都是八女人挑灯给三老爷和桂姨娘做的衣裳鞋袜。”
依着那人对姚娴的唆使,是但愿她能教唆得姚娡姐妹俩与焦氏闹起来,因着她们是三房嫡女的身份,拿着姜氏一年的丧期都没过为由,如果闹得焦氏先没脸,在这类姚焦两府已经板上钉钉要做亲的环境下,独一的能够便是焦家要拿乔,起码不让世人指责女儿有错,那么必将两家为了脸面而要把婚期延一延,如许便能为她多争夺一些时候。
姚娴便晓得本身的话起了结果,她脸上随即就变了色彩,一幅随你信不信的模样,淡声道:“本来我也能够不奉告你们的,只是我瞧着你们这日子过得那里还像个大户人家的蜜斯样,我这但是一番美意,如果你们实在不肯去做,说实话,于我是半点干系也无,我呀,现在住在老太太身边,得老太太顾恤,日子竟过得比太太在生的时候还要强些,甚么去广州府父亲的任上,我是半点不奇怪的。”
信了你的话才是傻子呢!姚姒看了一场戏,都到这会子了,内心模糊有些猜想,见姚娴一幅得意的模样,故意套出她背后之人,装着非常防备她,冷不丁插话道:“八姐,我如何听着有些不大对劲,若我和姐姐真的依你所言回府去闹一场,焦氏当然没脸,我们但是把老太太和焦氏获咎狠了,前面只怕没我们甚么好果子吃,如许吃力不奉迎的事儿,八姐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相反的,我们不吭不肇事,府里做事理亏在先,待焦氏进门,我们也不惹事生非,安安份份的守完这三年母孝,焦氏总不会亏了我和姐姐去。若焦氏真的给三房生下嫡子,三房的家业给她们又有甚么不对,说不得将来三房的女儿出门子,还得要靠她的儿子给撑腰不是?”
姚娴那里想到姚姒这个看似木讷的人会说出如许一番话出来,幸亏她脑筋转得快,笑道:“唉哟,算我没把话给说明白,当然了,你们去闹一闹,这里头自是有莫大好处的,莫非你们不想去父亲的任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