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直突突,这不过是一处风月之地,竟然让他们如此顾忌。我该不会刚出了狼口,就入了虎穴吧。
“费公子,还请止步。”
“给我吧。”
老鸨直接揽着我的胳膊,轻凑上来,媚眼眯着,虽是老鸨,但这姿色当真“不容小觑“:“既然公子是第一次,那就让奴家给您挑一个,我家女人,卖身不卖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您大可放心。”
说罢,便下了楼,留我一人在这门前。
老鸨带我上了二楼,他也只是轻瞟一眼,随即收回了眼神,好似对甚么都不感兴趣。但是,当老鸨带我走上三楼的楼梯上时,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直快步追上来。
我站在门口,已经没了其他挑选。现在如果逃出去,怕是和那老妪一个了局,成了恶犬的腹中之食。
不容我多想,老鸨把我带到一处雅间,轻拍门沿垂眼道:“女人,人带来了。”随后,她直身俯在我耳边,吐气幽兰:“公子,快出来吧,女人她早早就等着了。”
“我懂我懂。”老鸨伸着罗扇轻戳我的胸口,道:“你们这些男人,就喜好装老成,好哄人女人的心。”
女子...或者说女鬼,抬起手臂,任翠鸟落在其腕上,接过那金簪。
老妪垂垂没了动静,那恶犬一口咬下老妪的头颅,咽下去,随即昂首望向云良阁的方向。
老妪如惊弓之鸟,跳回了街上。
又是悠长的沉默。
“为甚么?”被称为费公子的男人沉声道。
就是这小我想要见我?
“大胆!”
我内心有些犯怵,这三楼上的女人究竟是何人,为何指定要见我?
我看的紧,当老鸨警告的时候,跟在老妪身后那些戴着鬼神面具的奥秘人,回身就走,涓滴不拖泥带水。
门外,那些鬼祟还未散去,还是在门外浪荡。
沉默持续了好久。
老鸨抖了抖罗扇,恶犬便一头钻进了雾里,消逝不见。
老妪不断念,瞪大的瞳孔绕过老鸨,落在了正偷看内里环境的我身上。四目相对,老妪嘴角咧起,眼睛直冒精光,作势就向着阁楼扑出去,张大的嘴巴流着黏稠液体:“活...活人!是我的了,嘿嘿!”
她轻拨琴弦,青丝如瀑,十指在那琴弦上来回拨动,美好的声音刹时倾泻而出。
“公子,随我来。”
楼外鬼祟浪荡,老妪已经半步迈进了云良阁。
“去吧。”
腰佩羊脂白玉佩,手持象牙折骨扇。
“不为何。”
老鸨轻声,抬扇指着楼下那莺莺燕燕的模样,道:“您就是再等个百年,也是无勤奋。女人如果想见您,早就让您上去了,何必比及现在。”
抬足入室,一股淡淡的暗香钻入鼻间,屋内正对着门间是一金丝红木桌,云顶檀木作粱,朱漆沉木为壁,好不高雅。我咽了口唾沫,谨慎翼翼的走到桌前,正对着一方月洞门。
我被说的红了脸,也没体例解释。在老鸨眼里,我好似被她戳穿了谨慎思,害臊不能,惹的她笑的更是高兴。
说着,不容我回绝,拽着我就朝楼上走去。
那门上蒙着一道青色布帘,模糊约约,恍惚瞥见帘后摆放着一张琴,一女子正坐于琴前,一动不动。
费公子仍不断念,转而看着我,咬牙道:“那他呢,他凭甚么!”
老鸨站在楼梯上,拦住了后者,不让其再进步一步。
一旁还在张望着、想要捡漏的鬼祟顿时跑的干清干净,它们是鬼,再死一次,那可就是魂飞魄散!
一年青男人身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暴露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
深吸一口气,我推开了门。
只见老鸨低喝一声,手中罗扇轻扇,带起一阵阴风,那老妪顿时被掀飞出去,还没等她爬起来,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一条浑身乌黑的恶犬,直扑在老妪身上,咬住她的脖颈,不竭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