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获真很快就返来了,挟了一大包衣服,翻开来看,满是活动服,他道:“阮慧商店里就只卖得有这个。”三人装束起来,却发明没有鞋子,两人瞪着朱获真,朱获真抓了抓头皮,他赧然道:“忘了这事了。”
高远声道:“鞋子分开这里再买,我们快下山。”陈浊星道:“为甚么这么赶?我们要去哪儿?”高远声道:“明天是二零一零年的八月七日,明天半夜十二点,方晴会死。”陈浊星道:“你为甚么恰好选在明天?你大可让宋照将你送到八月六日去。”高远声道:“我可不想用整整一天去回避这个时候的我!”陈浊星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他不再说话。
门铃声在深夜的沉寂中分外刺耳,屋子里却没有一点动静,高远声的心怦怦乱跳,方晴莫非已经出事了?他打量院墙,自度能轻松爬起去,不等他作出甚么行动,却听得屋门开了,一束灯光照了出来,方晴站在门边,她看着他,“你如何又返来啦?”声音带着一丝微微的不耐烦。
方晴冷冷隧道:“现在已经十二点了,对不起,我要睡了。”她不再理他,回身迳自进了屋子,高远声急道:“方晴,方晴!”方晴重重地摔上了门。
“走罢。”高远声道,陈浊星摊了摊手:“我们就这身打扮下山?”三人虽没了外衫,但是身上仍然穿的是明朝的服饰,脚登厚底布鞋,腰束汗巾,绸裤顶风抖颤,这身打扮在明朝确属时髦,可现在如果冒然走进人群,必定会被当作神经病人,陈浊星苦笑道:“见鬼的穿越,我们老是为了衣服和钱忧愁。”高远声取出皮夹,“钱我带着呢,下山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