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说:“也好,如此那我就僭越了。小弟下次见到玉帝,还望美言几句。不如咱仨人一同结拜了去乾,玉帝还是大哥,我当老二,你为三弟。咱哥仨主管天庭、地府、散界,相互也有个照顾,你看如何?”
“他就是被金豆击中的阿谁纪无首。”
纪无首微微一笑,说:“玉皇哥哥让我做阎王,我念你在这儿久了,并且官声还不错,停业也谙练,以是就没承诺。不然在阿谁位上的是我而不是你了。”
“甚么甚么,我成了你哥哥了?你叫我一声爷爷我都嫌亏损哩!大小给你一个官做,就算是面子了,你竟敢说我知罪,你大抵是想进天国了。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去吧,下回再不敢惹事生非,跑这儿没大没小的。”
因是纪无首刚在天庭封官,文件尚未传达到地府,以是阎王并不知纪无首是何样人物。见他又来,立马唬着脸说:
阎王大喜,说:“如此咱先说定了,你我先二哥三弟称呼着,玉帝那儿有机遇再通融不迟。”
纪无首被强按到驴背上,驴走他能不走?遂顺水推船道:“就依二哥所言。”
“地府嫌孤单,我也待不住,我想我还是公派外放。”纪无首明是讨官来的,是以说话直来直去。
阎王、纪无首俩人只吃到月落星稀、东方日出方止。
玉帝挥挥手说:“老金头啊,无妨事的,无妨事的。天庭离太阳又近,现在这赤日炎炎的,我恰好脱了这套又厚又重的棉袍风凉凉决。我那套衣服就送于我这位小兄弟了。”
“好,咱哥俩击掌为定。”
“钦差就钦差。”
玉帝大喜,老婆那儿有交代了,他天然也少了一桩苦衷。内心一热遂当即命人安排酒菜谢客,好好接待纪无首一番。搞了半天,还不知帮手人的真姓大名哩!这回他换了一副口气,和颜悦色地问:
“地府散吏纪无首,你在你们散界不好好和你那一帮狗肉朋友喝酒作乐,到此何干?”
纪无首点头称善。
“着啊!既是被金豆击中,就申明我们哥俩有缘份。来人哪,摆供品、设香案,我现在就和这位纪兄弟结拜成把兄弟。小弟,待会我领你去后宫见见你嫂子。”
纪无首说:“不必客气,论春秋还是我叫你哥哥。”
“阎王哥哥,前次不知内幕,受了你的骗,给了我一个空头官衔,你可知罪吗?”
“三弟呀,当初给你一个徒有浮名的散界吏史小官,实属无法。本日咱哥俩开诚布公,你说你想要个啥官衔?”
“说也没说啥,就是和我拜了兄弟,又给了我一个‘天下宣抚史’的官儿做。”
“你这个不知凹凸的散界小吏,如何敢穿玉帝的龙衣,让玉帝赤身踝体和你说话,这成何体统?如若鼓吹出去,岂不让世人笑掉大牙,从速脱了!”
果不其然,幸亏多了个心眼,没敢做大,不然惹了玉帝的御弟,别说干阎王这份差使了,还不知下天国的是谁哩!心念至此,他满脸堆笑,毕恭毕敬说:
纪无首酒足饭饱,东风对劲,告别玉帝。遵循副秘书长吴用的良策,马不断蹄,使一个“意念定向”,又直奔阎王殿而去。
“便是如此,该是我叫你哥哥了,哥哥请上座。”
“玉帝呀,你可知他是谁吗?”
阎王这一惊非同小可,世上有吹牛的,没见有吹天的,敢把玉帝叫哥的恐怕没有几人。这小子必然在玉帝那儿得了尚方宝剑,不然他决不敢到此胡作非为。如许一想,他当即从位高低来,恭恭敬敬问道:
“老纪兄弟,玉皇大帝给你说了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