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首笑说:“用饭就免了,如你所说咱俩既无冤无仇,又非亲非故,恰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再说我刚从你舅那儿赴宴返来,这阵儿正撑得慌哩!不过你要走能够,还是按咱本来的商定,你输了,叫我一声小舅便可,这你也吃不了多大的亏。如不可,咱再接着耍。”
众兄弟有的闭住眼,有的扭过甚,有的在冷静祷告。
二郎神这刀,非平常之物,乃是女娲娘娘补天之时留下的一块五色神石经九天神火炼制而成,后又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淬火,方成此宝。断金切玉、削铁如泥,诛神鬼如姣龙捣蚁穴,赶日月似苍鹰捉雏兔。观睹此刀表态,神鬼惊骇,日月无光。如许一件奇世珍品,如何就坏在纪无首的手里?本来,当他一刀砍来时,纪无首的真身早已阔别刀锋,他马上运起隐现两便**,偷天换日,将如来佛祖的宝座转移至此。如来佛祖的宝座固然也有受损,却无大碍,而二郎神的兵器则成了成品一件。怪不得今后二郎神搬兵求到如来佛祖门下,反被佛祖挖苦一番,说:
说话间纪无首已站立当前,微微一笑说:“你趁我不在跑我家里肇事,是豪杰作为吗,还要问我如何样?亏你还说得出口!”
“你砍谁便砍是了,为何要砍我的宝座?”
二郎神吃了这一大亏,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得的。他从地下爬起来,涨红着双颊,回身就要走。
纪无首喊道:“老杨,就如许走了?”
二郎神一听,顿时气同斗牛,哇哇大呼道:“呸!你这凡夫俗子,散界一小吏,也配做我舅?来来来,亮出你的家什来,老子战你三百回合!”
此时,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兵器都打不过,没兵器更不是敌手。二郎神晓得此关难过,大丈夫能伸能屈,摆布一瞅,抬高嗓门,通红着脸叫了一声“小舅”。
“老纪,这话但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别说是我以大欺小,利用于你。脑袋掉了接不上你去找妙手匠人去,可别抱怨我。你如果悔怨呢当然还来得及,毕竟咱俩无冤无仇的,我也不忍下此毒手。我也不要你的老婆了,你也别管我的闲事。你好幸亏散界当你的会长,假定有一天我当了玉皇,天然另有你的好处,没准有能够把你汲引到天庭任个小职。”
纪无首笑容可掬,嘻嘻言道:“我站着不动,任你砍三刀如何?”
说时迟,当时快,只听惊天动地一声响,“纪无首”尚在灰尘之间,那口刀却被扬起在半空当中,二郎神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俩虎口震破,俱以流血不止。等那把刀落地以后,有人拣起看时,已经分不出刀口刀背,三尖无了一尖,两刃成了四饼,目睹已是褴褛王们回收的成品。回锅再炼,又不知是牛年马月的事。
纪无首说:“别说小职,玉帝让我当副玉皇我都不想干哩!要砍便砍,少说废话!”
梅山六兄弟单等人头落地就动手拿人,男的杀了,女的掳去,“远山看水”一把火烧了,让他远山看火去。三口大锅抬走,煮过人的锅,熬稀饭没准味道不错。
二郎说:“不走还要怎地,莫非你要留我用饭不成?”
“姓纪的,你想如何样?”
世人这才罢了。
二郎想解释一下当时他的神眼正在疗伤,触物不便,不知是佛祖的宝座,不然借一百条胆量也不敢在佛祖的坐位上做文章。可又怕说出本相让佛祖笑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都斗不过,枉在天上为神。
纪无首调侃道:“你是胜负不亏蚀啊!算了,我也反面你计算,也不要你的大妻小妾。你说咱俩咋打就咋打,你打不过叫我一声小舅就行了。按说你也不亏损,你大舅本是我大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