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叔谋虽未刺中少年,但却把他拉落驴下,不敢错过机会,急不成耐地伸出鹰隼般的双爪,死命地朝阿谁年青人的喉头抓去。看看就要到手,俄然少年幻作一只斑斓猛虎,伸开滂湃血口,伸出长满尖刺的舌头,在麻叔谋的麻脸上舔了一舔。麻叔谋心胆俱裂,灵魂出壳,当即昏迷不醒。
韩元帅受一痰之辱,怒不成遏,挥刀向少年颈上砍去,眼看着人头即将落地,不知怎地,刀头俄然折断,刀头和刀柄分作两处。刀柄尚在韩擒虎的手中,刀头却向天子陛下头上飞去。
杨广再看少年郎,纪无首骑驴的姿式已经萧洒了很多,只见他端坐在驴背之上,高翘起二郎腿,正悠哉游哉地抽烟卷哩!
麻叔谋那马是匹骒马,少年人骑的驴是头叫驴。两个畜牲没了仆人的节制,又赶上发情季候,纷繁自作定夺,在比武场上归纳起了传宗接代的活动。军民人等,原是来看人比武的,末端倒看了一场配种站的故事,纷繁大呼过瘾。隋帝本是极好色之徒,今见驴马交媾,触景生情,恨不得和两女当场也做了那事。
麻叔谋马快枪利,人又健旺,见少年纹丝不动,心下暗喜,一块肥肉即将到口。也不搭话,刹时到了近前,用心便刺。没成想头一枪刺空,第二枪刺空,第三枪还是刺空。老麻子纳了闷了,本身没有害眼疾呀!如何眼神这么差呢?明显是刺中部位的,到时倒是差了那么几分,常常枪都是从斜刺里走了。麻叔谋心犹不甘,揉揉眼睛,认准关键,一枪直向少年人的后心刺去。这一枪用力过猛,恰好又是刺空,麻叔谋坐立不稳,从顿时跌落下地。还是麻叔谋,毕竟是久经战阵,勇略过人,在他落马的刹时,一只手扯住少年人的衣衿,就势把他也从驴上拉下,俩人撕打在一起。
忽见一人离座而起,大声大呼道:“末将和他会会,如若胜了我,兵马大元帅天然就是他的。”
“何说?”隋帝眼睛仍在二妃面上。
隋帝龙颜大悦,心想朕这舅哥莫非真有些手腕,如此朕就高枕无忧了。想当初,一个小小的李元霸竟然一手遮天,恨天无柄、恨地无杯。天有柄能够摘下来,地有杯能够提起来,傲慢之极,几近没坏了朕的大事。如果国舅克服了麻子,不能说是天下无敌,起码也能唬住几小我,免得那些老臣老将,倚老卖老,在朕面前聒噪。
“罪将惊了圣驾,罪将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陛下,时候尚早,误不了圣上的大事。本日如不决出雌雄,末将寝食难安。”
此物恰是韩擒虎的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