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是谦善?京华城中,盛有传闻说慕容相府一女慕容云歌,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精通!吟诗作对,更是信手拈来!而你方才却说你不善于这些风骚适意,这不是谦善是甚么?”纳兰宇想当然道。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湖面上蓦地闪来一道身影。只见一个身形矗立的男人踏风而来,吃紧地掠过湖面,方才落足凉亭,便赶紧向着纳兰宇与景慕轩而来,在他们面前恭敬地跪下。“王爷!世子!”
景慕轩闻言不由神采发青。
纳兰宇哈哈一笑。“那倒一定吧?马另有失蹄的时候呢!”
云歌不觉得然。“会轻功很了不起吗?”
纳兰宇闻言,在一旁逗趣道:“公良,这便可就有所不知了!传闻北海雪域一年四时气候酷寒,长年飘雪,素有‘灵雪冰城’的佳誉,更传闻北海的女子各个清丽脱俗,妖娆婀娜,仙颜如同天人下凡,那儿的确是人间的世外桃源!豪情这慕轩只怕是酒徒之意不在酒,甚么浅学修行,我看那倒一定吧!只怕学技艺是假,拥揽美人才是真!”
即便他云游四方,却也未曾见过如慕容云歌这般女子,一杯酒酿一口饮尽,没有涓滴的矫揉造作,豪放萧洒,岂是平常那些王谢令媛能比较的?这般放荡不羁的姿势,如果放在旁人眼中,只怕会以为这女子当真是没有涓滴妇德礼数!一个女子,如何能与男人坐在一起喝酒?又如何不知矜持收敛,涓滴没有女子家该有的含蓄姿势?
容卿悄悄地望着她,眼中凉凉的,唇角却不由有些失了弧度,这个小丫头,当真是野心挺大,难不成还当真觉得她能够将他喝停业了?他倒是想看看,她酒量有多深。这西凉江山不乏酒量过人的怪杰,但是这九酿古井贡虽是天下第一美酒,倒是极轻易醉的。酒量顶好的,也不过五杯就倒下了,自夸千杯不醉的白弈将军也不过半坛子便倒下了。除开白弈将军能饮上半坛子不讲,喝过九酿古井贡能过三杯不醉的,也五指可数,而如果平凡人,更何况还是像她这般一介女子,只怕三杯下去,便是要醉得深了。
话音刚落,纳兰宇闻言不由惊了一惊,对着云歌望去,大震道:“云歌mm,你竟会轻功?”
而从岸边能够一下飞来湖心小亭,那么轻功便是达到了必然的上乘境地,亦变相的申明,其内力深不成测。
云歌又是将一杯饮尽,咂咂嘴,明显意犹未尽。闻言当即皱眉道:“一坛子如何能够?起码得再来一坛才气纵情!”
云歌满足地咂了咂舌,眨了眨眼睛,回味无尽!这酒一喝便知是上上绝品,以往喝过的酒多多极少都有酒精味,但是这酒即便是细细品来,也只要醇厚的香气,也不知这蒸馏的工艺是如何的,竟只要酒的香味,当真是叫人希奇!
“那也不过是都城里的人云亦云,不成信!”慕容云歌干脆放下了酒盏,慵懒地斜倚在了桌前,一手托腮,面无神采地与他酬酢起来。
又是一杯饮尽,酒盏落桌面,云歌脸上难掩兴味。容卿看着她,云歌蓦地转过甚对上了他寻味的视野,不由笑道:“如何了?看我喝了两杯,这是心疼了?”
一杯酒酿绵华入口,悉数润喉入腹,酒液的清冽与淡香,令人不由回味无穷!这个天下第一美酒当真是不负浮名,世人所传一杯令媛,倒也是真的值这个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