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白的眼底闪现起淡淡的怒意。
绿痕低下了头去:“是啊,奴婢本想去通风报信的,可崔嬷嬷给奴婢派了事情……”
夜非白的神采阴霾,眼眸若寒潭般冰冷,冷酷非常。
“非白。”帘子后传来皇后的声音,“非白,你如何来了?身上的伤要不要紧?”
“唔。”
不过她能肯定的是,皇后并不喜好她。
苏影此时就在钟翠宫里不断地抄着经籍,抄得目炫狼籍。
苏影举起双手:“好了,别闹了!”
苏影现在非常光荣马车里乌黑一片。
经籍上的字密密麻麻,一时半会还真难抄完。
苏影握笔的手微微一顿,心中缓缓升起一股狂喜,她向来没有一刻这么等候夜非白呈现。
红波略带担忧地从远处收回了视野,谨慎翼翼道:“王妃还没有返来。”
夜非白大阔步地往前走,绿痕跟在她的身后:“之前奴婢见您被皇后娘娘罚跪那么久,奴婢急得不得了。厥后皇后娘娘带您去内里,迟迟不出来,奴婢都吓死了!”
她饿得不可,心中晓得再这么下去,她要抄到明天早上才气吃到饭。
夜非白的语气很淡:“影儿在那里?”
夜非白皱眉:“罚跪?”
他的神采越来越冷,唇抿成一条线:“王妃返来了没有?”
他起家快步往内里走去,红波忍不住上前道:“王爷,您不能出去,太医说您的伤口没养好之前哪都不能去。”
“影儿你如果看上哪个,本王给抬出去,让她和你做好姐妹。”
苏影慵懒地靠在车壁上:“皇后娘娘奖惩我不在家中好好服侍你,还拉着你出门……不守本分。”
再拧下去,亏损的还是她。
“没事。”
夜非白抿紧了唇,一言不发,不晓得在想甚么,眼底闪过一丝庞大的神采。
现在,外头的天气已经全暗了下来。
夜非白声音带了一丝冰冷:“带回本身的王妃,还要与她说甚么?”
夜非白珍惜地抚着苏影的脸颊,语气降落:“影儿,你到底是在惊骇甚么?”
夜非白目睹下落日西下,还不见苏影返来。
苏影俄然感觉腿上一疼,忍不住嘶了一声:“你干吗?”
她正想着,就听到有内侍禀报:“淮王殿下到。”
她老是端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她几近看不透她。
苏影顿时有些无语,这个男人另有甚么是他不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