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此时,竟是被棺材碎片等闲地穿越了鬼体,鬼将嘴角溢出湛青如墨的血液,生硬地回过甚,不成思议的看着那被炸开的土坟。
婴儿吮动手指,看似人畜有害的大眼睛眨巴几下,像是在揣摩肮脏老道的话,最后才微微点头。
婴儿的笑容冷却,微微沾着口水的手指抽了出来,大眼睛闪动着冰冷的光彩,死死地盯着肮脏老道,大有肮脏老道不拿出食品,就把他当作食品给吃了的感受。
“三界六道、存亡轮盘崩坏,以身殉道,又是否是精确的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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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腰间扯出一个香囊,丝带拉开、青光闪动,万千厉鬼从香囊里接连飞出,猖獗地逃窜。
“因果循环,你发下的大弘愿,真的能实现吗?”
大汉你看我我看你,愣是没一个敢走上前,看看坟坑里的环境,最后,还是肮脏老道走了下去,他们才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想到这里,肮脏老道不免有些唏嘘,但从鬼将的神采来看,这或许又是最好的归宿。
纯墨鬼仙、赤金罗仙,身具墨血的鬼体,已经堪比赤金血液的大罗金仙。
“千年了,最后一名也出来了,终究要开端了。”
死瘦子是走得最快的,他不像那些大汉一样害怕,反而感觉我长得脆稚敬爱,如果不是之前那阵暴风,他早想上来捏捏我的脸颊,逗玩一番。
“参……”
“你晓得他?”
肮脏老道咽了咽口水,暴露奉迎的笑容,对着婴儿道:“阿谁阿谁……你好,我是你的师父,天葬道长。”
坟坑边的那只小手,扒着泥土爬了出来,那是一个极其敬爱的婴儿,圆滚滚的大眼睛,不像其他婴儿刚出世尽是皱纹,而是皮肤光滑、晶莹剔透,散放着淡淡的光芒。
这对于送葬的男人来讲,则显得更加古怪,母体没有涓滴的伤痕,那我这个婴儿,是如何从母亲的肚皮里爬出来的?
天摇地动,如火山发作、山洪倾泄,血月跟坟地间的‘界道’刹时崩溃,血月赤色尽退,化回洁白的新月。
竟是听懂了。
“还没吃饱吗?”肮脏老道有些心惊胆颤地问道。
但那些大汉,却都像见鬼了一样。
在肮脏老道拿出香囊后,婴儿一个呼吸,就刮起了可骇的大风,就算是之前打台风都没有这么可骇,把香囊里像是萤火虫般麋集的光点吸入嘴巴后,摸着肚皮打了个饱嗝,回身就跳回了坟坑里。
鬼将转过甚颅的刹时,满脸不成思议,在那惶恐到无以复加的眼神里,竟另有着冲动镇静到顶点的神欢乐。
在鬼将的眼里,这只婴儿的手,在伸出的刹时就朝他袭来,一把将他抓在了手里,直接拖回了坟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