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寒走到我身边,说道,“赵小可体质特别,轻易被鬼物附身,镇魂符能够镇住他的灵魂,让那些孤魂野鬼没体例附他的身。”
我心虚地垂下头,讷讷道,“我也不是一点防备都没有,我事前筹办了桃木剑……”
我第一次看到他暴露这么可骇的神采,就像天国嗜血的恶魔,可奇特的是,我不但不怕他,内心反而另有些不是滋味,我悄悄握住他的手,语气温和地说,“你不去投胎,滞留在人间,就是为了报仇吗?”
“没干系,已经没有流血了。”
我内心大骇,万没想到青袍道长那么短长,竟然能伤到顾祁寒,我问道,“青袍道长到底是甚么人?他为甚么要跟你为敌?”
“你情愿帮忙我吗?”
令人吃惊的是,手掌上的伤口已经不见了,向来没受过伤普通。
我懊丧地顿脚,推开顾祁寒,将火气都宣泄到他身上,“都怪你,为甚么要跟他说那些话?”
顾祁寒眼底澎湃着滔天的恨意,恨不能将青袍道长抽筋扒皮普通,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跟他之间,有着些血海深仇!他是害得我家破人亡的祸首祸首之一!可爱的是,他的身份,我到现在还没查出来。”
吼完以后,也不等我解释,便恨恨地盯了我一眼,回身就走。
“不是甚么?”赵小可气愤地吼道,“你是看上他长得帅,还是看上他家有钱?就这么稀里胡涂地跟他结婚,你太让我绝望了!”
“小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顾祁寒他不是……”
“刚才产生甚么事了?我记得我们坐上一辆公交车,然后我就记不得了。”赵小可头疼地拍了拍脑门。
我把跟踪任皓轩到杏林诊所,偷听到他和郝红梅的说话,以及跟踪他去破庙,遇见青袍道长的事情详细地讲给他听,他俊美的面孔黑漆漆的,眼神锋利得就跟刀子似的,咬着牙道,“青袍道长,又是他!”
他猛地将我拥到怀里,抱得紧紧的,我另有些不美意义,想要推开他,他俄然松开我,板起脸经验我说,“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一点本领都没有,还敢私行行动,阿谁青袍道长可不是你能招惹的人物!”
我暴怒,“惦记你妹啊,他是我好朋友!”
我悔怨极了,“是我害了他,早晓得我就不该戴阿谁符!”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错,我不想承认都没有体例。
“上回我受伤,打伤我的人,就是他!”
他对劲地浅笑,“这就对了。我们是不是拜鞠问,签订了婚书的伉俪?”
他微凉的唇舌,一点点吻过我的手掌,舌尖在伤口处悄悄打着转,他微微抬眸看我,狭长的凤眼,眸光暗沉,带着难以言喻的含混。
糟了,赵小可思疑顾祁寒的身份了。
赵小可目瞪口呆,嘴巴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我仓猝辩白,“你别听他胡说,我们不是……”
过了好一会儿,他沉着下来,面色规复如常,视野忽地落在我的右手上,眉头一蹙,抓住我的手,“你受伤了?”
他翻开我的手掌,暴露被碎玻璃划伤的口儿,伤口不是很长,细细的就像一条线,伤口处的血已经固结了。
我想把手抽出来,他握得紧紧的,俄然低下头,冰冷的唇覆上伤口,我惊得一颤抖,竟然健忘了抵挡。
许是我不说话,被赵小可当作了默许,他脸上闪现出受伤的神采,双手握成拳头,冷眼看着我,咬牙切齿地说,“林小南,你好样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顾祁寒双手环绕着肩膀,安然自如地看着我,“我的女人,不能让别的男人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