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暗淡的楼道里,静悄悄的,只要玻璃珠蹦跳的声音,说不出的阴沉诡异。
“嘘,别怕,有我在。”一只手臂俄然揽住我的肩膀,顾祁寒的声音就在我耳边,“玻璃珠在门口,仿佛要指引我们去一个处所。”
“要做你做,我才不做呢!”
说着说着,曹青萍就泣不成声,眼泪不断地掉。
她绕到小区背后,来到小河边,这里没有路灯,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我见她从外套口袋里取出一把手电筒,翻开以后,将亮光调到最小,然后穿过菜地,在河边停了下来。
房门一翻开,玻璃珠就滚了出去,一上一下地弹跳,我们俩跟着它,出了大门,出了这栋楼,来到了产生凶案的二栋。
我的本意是,赶他到客堂睡觉,没想到他这个不要脸的,竟然把沙发给挪到了我的寝室,跟我的床并排着,我只要翻个身,就能看到他俊美得不实在的脸,弄得我很不安闲。
俄然,黑漆漆的画面里,猛地跳出一颗蓝莹莹的玻璃珠,玻璃珠在阿涛的身边,一上一下地跳动,收回清脆的声音。
她蹲下身,将玄色塑料袋翻开,我很猎奇她要做甚么,以是站到了她身边,看着她从塑料袋内里拿出纸钱、香烛等物,她用打火机将香烛扑灭,插在潮湿的泥土里,然后扑灭纸钱,双手合十,声音哽咽地说,“阿涛,我固然不是你的亲妈,但是我这么些年,也没有虐待过你……你出事,阿姨很难过,很悲伤,可,我不能让这个家散了……阿涛,好孩子,求求你谅解阿姨,谅解我这个做母亲的无私,不要再胶葛下去了……阿姨求求你,放心去投胎吧,下辈子,阿姨做你的亲妈,好好赔偿你……”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想留下能够,不过你得睡沙发!”
曹青萍走出楼道以后,将外套上的帽子戴在了头上,弓着背,抱紧玄色塑料袋,快步走向小区门口,门卫室内里,李大爷正趴在桌上打盹儿,就连曹青萍偷偷溜出去,他都没发明。
顾祁寒把我送回家后,执意要留下来陪我,我不肯,赶他分开,他就恶棍地恐吓我说劈面那栋楼方才产生凶杀案,我一小我住在空荡荡的老屋子,就不惊骇么?
爬到四楼,玻璃珠俄然停止跳动,在地上骨碌碌地转动,一向滚到阿涛他们家门口,然后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