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除仙筋，不亚于将灵魂都扯破成两半，那样的痛苦，令杜然全部脸都皱成了一团，可她仍旧没有罢手，直至，哪一条完整的仙筋完整拔出体内。
“这一世，我为人，我只要一份……浅显的豪情……”
如果没有她，他不会成为三界间最大的暗中，不会被审判。
他对她说：“然儿，你来了。”
“而这一份豪情……名叫……”
她的天下。
杜然疼痛得颠仆在地上，她攀爬着，爬动着，伸出的手，像是要驱逐她面前呈现的沈郁，她看着他了，他没有消逝，他还在等她。
如果……这统统没有她……
如果没有她，他仍旧是那一个地府高高在上的帝君。
“他最大的错……就是遇见我！”
杜然张着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我笑……我笑我所要等待的统统，都离我而去！”
何曾会……魂飞幻灭，烟消云散……
“杜然，你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语，可曾知错！”
“我只是想……做他的老婆……”
“我欲成仙，仙渡我身，夺我所爱，灭我所感，这成仙之位，与我而言，又有何用！”
“我不要了，我不做仙，不做神，不做那高高在上的神明……”
她，再也不是她。
“杜然，你在笑甚么。”
他是天道，他是三界的掌控者，乃至连她的人生轨迹，都是他安排好的。
“我笑……我笑连生射中最首要的人，都没法掌控！”
“唔。”
她的笑声变大，变得张扬，变得肆无顾忌。
“存亡相随。”
雷云飘飞，花瓣飞舞，泥地都被卷起了一道道，在大风 残虐中，杜然薄弱的身影如同六合间一簇松柏，她鹄立着，她果断着，她像是，再也无所害怕了。
俄然，杜然猛地插尽了心脏的部位。
“杜然，命有定时，他，该绝！”
她一遍遍的嘶吼着，像是和整一个天道做着叫真，像是违背着这六合间最为强大的存在。
已经全数破裂了。
如果没有她，他将得道大成，成绩真身，今后清闲六合。
“在身后的墓碑上，刻上他的名字……”
如果没有她，他会是掌控一方权力的帝王，被万鬼尊崇。
杜然的笑，再也保持不下去，她笑出了癫狂，笑出了眼泪，更像是……放纵了她已经崩溃的情感，她站了起来，伸脱手，直指雷云，像是指着埋没在雷云以内的天道。
杜然哽咽的声音还带着颤抖，就像是这一番话，已经耗尽了她统统的力量。
指甲疯长，那尖尖的指甲停靠在了心脏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