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浩源可知从安德到我故乡横州有多少路途?”
“到了邕州府还要再向东行,约莫要五百余里吧。”张育德捻须浅笑。
“想必是出了田州尽是平原阔野,坐上船以后顺风到横州便快了。”阿顺想了想。
“那你便去求师父吧,看他是否情愿收你。”
“师父,那人有无吵嘴?”这个题目仿佛困扰了阿顺好久。
“阿顺可读过弦高犒师的故事?”
“读过!弦高犒秦师而存郑,仅用的十二头牛和两张牛皮。”阿顺俄然体味,“那现在却还能似这般等闲屈人之师吗?”
“还是等你大些了,我再奉告你吧。”张育德拍了拍阿顺的头。
“师父如何如此确信我不会再安德村里呆一辈子?”阿顺咧嘴笑了。
“这便是我想说的,从德保到田州以后,只需坐船沿江直下便可达到横州。算来两日便能到了。”
安知先生只是深思,很久才开口道:“阿顺万不成想当然,即便是最和顺的母鸡,都会啄人。”
“哦?阿顺服楚国史里看来的吗?”。
“阿顺分不清善恶。如果穷凶极恶之人,比如夏桀商纣,他们虽祸害很多百姓百姓,按理是极恶之人。但夏桀对妹喜,商纣对妲己,却又是一往情深地好。”
“阿顺聪明。桂西的山区是反对西南诸国的樊篱,过了这片崇山峻岭一向向东遍是平原阔野,一起平坦骏马奔驰不日便可达到广府。”
“村中进了新的稻种,此事越要保密越好,怎能随便让别人晓得。”阿农扛着锄头,大步走在前。
次日一大早,黎丞相带着侍从早早分开了安德,连早餐都没用,像是交趾朝中斗争得短长,晚些南丞相便又进一步。
“阿顺明白了一半。”阿顺思虑半晌。
农夫天亮要干活哟,咦哟喂。”
“先生如何本日那样早就教课了?”浩源急仓促跑到先生家里,却发明两人早已把书放在一边,聊起天来。
“是你来得太晚了。”阿顺给他铺上一块竹席。
“要去一趟帝京可真不轻易。”阿顺感慨。
“笨伯,糍粑是糯米粉做的。”
“出了西北便是云贵高原,就到了大理国了。”张育德提到悲伤处,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阿姐也真是,如何不请几个帮工来这边帮手,非要甚么都亲身下地。”阿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