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纵他杀死我的师父,也是我刻骨的仇敌-宁仙!”柳儿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双杏目已然烧起了一团仇恨的火焰。这火焰的恨意之深,就像是地底炽热的岩浆,沉寂了多年,俄然发作出来一样,真仿佛能焚身化骨,看的我都是心悸不已。
听了这句话,我更是吃惊不已,再遐想起老罗叔说的那些话,莫非这起大范围的感冒,和宁仙戏社有干系?
“不错,秦明是百年难遇的金钢孺子之身,宁仙则是九幽阴煞之身,二者形同水火,针锋相克。”
她逢迎了上来,面色氤氲,仿佛三月桃花,吐气如兰,“小枫哥,喝了这酒,你就会醉上两天两夜,谁也叫不醒你,等你醒来,统统都会结束了,此一去,柳儿存亡无悔,明天,就让柳儿来奉养你......”
“那秦明会听你的,和宁仙冒死吗?”
“哦,那挺好的,秦明这小伙操行不错,诚恳本分靠得住。”
我有些神游,点头道:“好,挺好的,那祝贺你了。”
“柳儿,你抱病了吗?”我体贴道。
柳儿回道,“不是,我只要五成掌控,但是决不能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如果真的事有不成,但愿你能收敛我的骨灰,带在身边,平生一世。”
“如何了?梦雪?”我晓得必然是产生了甚么事,以是不再嬉皮笑容,也当真问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才蓦地明白,为何这么多年,固然宁仙虐待她,她却一向不肯拜别的启事了,不是师徒情深,也不是两人相爱,本来是为了复仇,屈身虎穴,哑忍等候机遇。
说罢,她倒了两杯,拈起一杯,杏目含波道,“小枫哥,这第一杯酒,记念我们了解一场。”
“柳儿,你想做甚么?”
柳儿道,“我略施手腕,天然会让秦明乖乖服从。”
这两天,傍晚的时候,颠末我戏服店的票友越来越少了。
因为两人很熟了,以是我经常开一些不着调的打趣。
她眼神楚楚道,“应当和你。”
“有一天,我也和我母亲去看戏,但是瞥见台上有个女的,跟假人一样。”
柳儿摇了摇这坛酒,香味更浓了,“小枫哥,这是我故乡的酒,叫女儿红,每个家庭有女儿出世的时候,父母都会藏上一坛,埋于地下,等候这个女儿出嫁的时候拿出来宴请宾朋,因为我的父母不在了,以是这坛酒我一向带在身边,现在,我要出嫁了,以是,明天就把它喝了。”
陈梦雪或许是发明了我神采阴沉不定的有些不对,迷惑道:“小枫,你如何了?”
“那是当然,我必然去帮手。”
酒入口,味道很淡,却又有那么一点甜美,像是化了的雪花,感染在舌尖上,带着丝丝凉意。
“你一个女孩子,大夜晚的去探,不免有伤害啊。”顿了顿我又道,“梦雪,你看如答应好,这两天,我去看看,然后给你一个答复,你千万别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