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文感到火辣辣地视野射过来,盘若未闻,只自顾自的赏识山涧的良辰美景。
殷老爷定定地盯着他问:“沈公子,你说老夫到底该如何办才是?”
沈修文照实道:“确切如此。”
推开门,入眼的是一名四十来岁,神情持重、端倪结实的中年男人。他不苟谈笑,不怒而威,眉宇间模糊透着久经宦海凝练而成的内敛与慎重。
沈修文瞧了他一眼,然后一边剔牙一边不屑地将方才不镇静的事捡重点说了一遍。
沈修文倚在门柱上闲适的晒着太阳,不一会儿,就见刘大安鼻青脸肿的滚下了马车,而苗浩然也好不到那里去,一身袍子缺了一大块儿衣角。
沈修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嘿嘿笑道:“举手之劳罢了,殷老爷不必放在心上。”
殷老爷眸中精光一闪,盯着他道:“柔儿是老夫独一的女儿,都城中不乏倾慕敬慕的公子少爷,他们当中有得是富甲贵胄,当然也故意机不良的卑贱百姓,柔儿性子纯真,易轻信别人,老夫一把年纪也得不时候刻为她操心。”
这时,两辆精美的马车在盘山道上若隐若现,没过量久,就驶到了破庙门前。
沈修文神采微微有些白,嘴巴张了张,又把话吞了下去。
刘大安听他这么说,一脸的猜疑,诘问道:“秀才,你没事吧?”
沈修文没说话,径直往街头走去。苗浩然耸耸肩:“看来是深受打击了。”
刘大安设时弯起一双小眼睛,贼贼地笑道:“算你另有点儿自知之明。”
刘大安见他神采和缓了很多,凑上去问:“秀才,到底生甚么事了,说来听听。”
看着殷老爷迸射出寒意的眸子,一团肝火猛地在心中燃烧起来,他毫不客气地反击道:“殷老爷,你不必话中带话,如果你以为昨夜在破庙中,我与你女儿的相遇是决计运营的,我也无话可说。”
殷老爷没有理睬他的话,而是道:“你开个价,要多少银子或者如何的身份职位,才会分开我的女儿。”
严东明和殷柔下了马车,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头子迎上前来,恭肃道:“公子,蜜斯,老爷已经在二楼的配房了。”
玲儿走到马车跟前,用力敲了敲车壁,见车厢里没有动静,就筹办挑开车帘看看,刚伸脱手,还没碰上,就见车帘被一把扯开了,沈修文瞥见她,浑身一怔,问道:“如何了?”
殷老爷侧目微微扫了他一眼,伸手表示他坐下。沈修文坐下后,这才重视到殷温和严东明并没有在这里,正想扣问,殷老爷就道:“听玲儿说,昨晚突遇雷雨,幸得有你们的柴火,才气勉强度过一夜,老夫在此深表感激。”
一眼望去,两辆精美的马车缓缓地驶了过来,还没到门前,已有十来个下人等待于此。
刘大安一个跟头坐了起来,一巴掌拍在苗老三的脑门上,叫道:“起来了,今个儿晌午有朱紫宴客。”
沈修文愣了一愣,笑道:“我看得上看不上又有何干系?人家一看就是大户出身的蜜斯,哪能看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