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沉浮,金戈铁马,男儿洒热血,而女子更是巾帼不让须眉。
沈修文和刘大安不约而同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十5、六岁的小女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俩。
那戴着面纱的女子缓缓走到琴云台的台前,微微福了福身,轻声说道:“姬娘献丑了。”
现在薄弱的鼓声忽而响起,这青峰云烟顷刻间如同苍茫的北漠,滚滚尘沙,烽火四起。
那小女人展颜一笑,回道:“我家蜜斯就是万花楼的姬娘啊。”
但是,她俄然扬起了鼓槌,鼓声蓦地消逝在夜色当中。
“方才在琴云台时,我见二位公子有说有笑,想来是我的‘剑舞’不敷精美,以是想听听二位公子对‘剑舞’的观点。”
如同疆场上刀剑碰撞激起的火花,森森剑光如寒冰。
夜晚,月光明朗,暖风温暖。
眉如青峰,眼似珍珠,丹唇如雪,腰若约素,
这真的是太美了!
落座后,有丫环端来茶水和茶点。
只听“嗷”的一声惨叫后,刘大安双眼闪动着泪光,咬着牙一脸的委曲:“你大爷的,还真下得了手啊!”
“你家蜜斯?”沈修文皱了皱眉,“是谁啊?”
一面是钟灵毓秀的高山美景,一面是繁华与苦楚共存的都城。
一曲结束,统统人都仿佛健忘了呼吸,台下沉寂无声,仿佛没有人情愿在此时打搅这半晌的安好。
万花楼本日的献艺完整开放,不管是都城的高门大户,还是平凡人家,都能前来抚玩。
他本来也就是随便说说,没想到瘦子还真接上了话。
刘大安也有些莫名其妙。
好兄弟需求帮手,沈修文自当义不容辞。
都城西郊是赤水河的分支沱江。沱江水流湍急,但在经绕苍云山的次峰岷岩山时,水流陡峭,静如铜镜。
万花楼的姬娘,不就是……
崇简王?
美得让人沉浸此中,不肯醒来。
她的声音悄悄柔柔,却不矫揉造作,如沐东风般动听动听。
凡是见之,觉得是画中人,或是镜中水月。
刘大安自是不会客气,沈修文却笑了笑,道:“不知姬女人邀我们前来,是为何事?”
姬娘闻言,莞尔一笑。
清风吹拂,灯笼随风飘荡,灯火忽明忽暗,煞是都雅。
刘大安漫不经心肠道:“就是他,汝宁府就是他的封地,这小我成日里就喜一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能入得了他的眼,想来万花楼的楼主确切有过人之处。”
船坊上,有着各色的花草,简朴的安插倒能看出船坊的仆人是个清雅之人。
苍茫的箫声仿佛从旷远的北漠传来。
丝竹之声悄悄飘来,清脆的笛声回荡在耳畔。
青烟环绕,像是山岳缠绵的云雾,被风吹过,仿佛一条长长的玉带,环抱碧绿的彼苍。
那女子悄悄一跃,稳稳地落在了鼓面上。一把雪亮的长剑在她手中挽出了标致的剑花。
“咚、咚……”
鼓声如疆场上击打的战鼓,如驰聘疆场的战马扬蹄踏地,如将士们手中挥动的战刀铿然有力。
轻柔的话音一落,她悄悄摘下红色的面纱,一张绝世的容颜暴露在世人面前。
这时,琴云台上的各色花灯全都点亮了,像是朝霞般流光潋滟、多彩缤纷。
刘大安苦着一张脸,还想说甚么,一个温婉的声音从身边轻飘飘而来:“二位公子,我家蜜斯聘请您们去船坊一聚。”
沈修文回了一礼,刘大安也有模有样地回礼。
落日西下,火红的霞光衬着在都城寂静厉穆的北城楼上,位于城楼东面的琴云台,受邀的一众官员、富商早早的顺次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