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太见了她们姐妹倒笑了:“你们两个平时要不是忙着抱病,要不就是忙着绣花。今儿气候好,也跟着乐一乐。就别管我了。”说着便伸手出去,鹄大奶奶见状,忙上前扶了。
侯夫人忙重新上拔了一根簪子,手上取了个戒指下来,笑说:“太仓猝了,这个就权当见面礼吧。”侯夫民气里先取中了薛愫,便将芙蓉石的簪子赐给了薛愫,金戒指给了薛忆。接着又和薛太太笑说:“这两位薛家蜜斯生得倒像是画里走出的人物,让人爱不过来。”
当下捧了戏本来给薛太太,薛太太却捧给了秦老夫人,让秦老夫人先点。秦老夫人却推说:“明天你点击出好的我们听听。”
到了四月二十四这一日,两房的人俱来给薛太太道贺。
未几时,田家人也过来了。田夫人带着鹄大奶奶的胞妹小管氏。世人又相互问安。鹄大奶奶跑上跑下的,倒忙不住,连坐下来安息的工夫都没有。
从鹄大奶奶的屋子外穿过,过了一座罩楼,就是花圃了。大师从月洞们出来,从抄手游廊往左行驶,垂垂的已经听到了丝竹声。秦老夫人和贺大太太早已到了绮花阁。
薛太太笑道:“那我就领老夫人的情了。老夫人也要玩得欢畅。”
薛太太谦让不过,便先点了两出热烈的戏文,接着又请秦老夫人,秦老夫人只点了一出,又给了贺大太太等接踵点过,就要鸣锣开戏了。
侯夫人略一笑,对婉玉说:“你和姐姐mm玩去吧,不消在我跟前了。我想悄悄的看两出戏。”
薛愫对沈家人可没甚么好神采,跟着薛忆一道规端方矩的行了礼,一脸的淡然。
淑苓更是羞得满脸通红,一向红到了耳根子,却又不好推让。只悄悄的拉了拉身后的薛愫,让她一道作陪,或许没有那么难堪。
世人一起欢笑着出了明晖堂,范氏和薛忆母女俩走在最末。范氏和二房里的华姨娘倒是说谈笑笑的,薛忆则一脸拘束的模样,连身边的丫环也不顾,施施然的走着。
这时候侯夫人忙对身后的年青女子说:“婉玉,快来给薛太太施礼。”
这里重新分了席位坐好。薛太太低声笑问着侯夫人:“老侯夫人身材可安康?”
婉玉见她是如许的反应,脸上的笑容垂垂的就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