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鸣固然不上稿了,也没他多少事,但是每天从书院返来后必然要来抱厦走一趟。看看停顿如何,陪着薛愫说会儿话。
柳氏忙说:“劳太太操心,医药钱已经垫上了。我那不成器的小子,哎,可真是让我操碎了心。”
曾鸣红了脸,他偷偷逃出来的,想着过来找薛愫说几句话就走,还给她带了点东西呢。哪知会被母亲撞个正着,以往这个时候母亲不是在睡午觉么。因而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忘了东西返来拿。”
薛太太摆手道:“不消了,头有些沉。”想小睡一会儿,又怕有管事婆子来回话。临时歇不了。这里便和玉针、丁香闲话起来。
这日还没做多少,就感觉额头上满是汗,便让个小丫环在前面给她打扇。薛太太那边的丁香送了盘新出的荔枝过来。
“回家拿东西拿到这里来呢?”薛太太带着几分责备的口气。
薛愫便搁了针。丁香净了手说要替薛愫剥荔枝,慌得薛愫忙禁止了:“那里敢劳烦丁香姐姐,我本身来就行。”
现在柳氏出去了,薛太太见了她,便问:“大热的天,你明天倒来回的跑了好几趟了。你家哥儿的事如何呢?”
曾鸣闻声了这一句,便辞职了。
薛太太刚从沉心堂返来。玉针忙过来替她打扇。
薛太太这里持续和丫环谈笑,厥后讲到柳氏来。
丁香看了一会子,便回明晖堂了。
丁香笑说:“太太说薛女人辛苦,先歇会儿吃点东西。”
薛氏道:“他们家倒是个忠诚的人,男人在帮着这里管庄子上的事。养的两个儿子倒还好,也肯长进。只是出了这件事,闹得如许大的动静。也不知绸缎铺子还要不要他。”
“这丫头想绣双面,太考工夫了,当然也慢。不急,慢工出粗活。此次的事是我提出来的,看来目标答到了。刚才在老夫人那边,老夫人还奖饰她来着。我们薛家也有出众的人。只可惜这丫头命苦,无爹无娘的。”
本来柳氏的儿子在一家绸缎庄当伴计,因为抓住了买家偷东西就打了起来,对方被他撂倒后,就晕了畴昔,两家是以闹僵了起来。只怕绸缎庄的事也保不住了。
薛太太便去看架子上绷着的纱,一面已经绣了两成,另一面还未动。这是件大工程。她也心疼薛愫,怕她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