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愫固然说的是句打趣话,不过薛太太却皱眉点头说:“你二嫂肚里一点动静也还没有呢,你大嫂当年才结婚两个月就有了喜,你二嫂这都多久了,我怎不忧愁。你二哥也是,现在成了家,倒还像个孩子似的,我这个当嫡母的,偶然候也不大好管束,他怕他爹,恰好他爹比来又忙,一天也见不了几次面。下次乡试也不知他还能不能考中。”
薛愫笑道:“只怕当时候你也没时候学了。”
“苓姐姐?她如何呢?”
薛愫道:“另有半个来月。”
薛太太听着,倒非常欣喜:“还是你福分好,平凡人那里有你如许的好命。还让太后帮手筹措这些事。我传闻世子在外倒也辛苦,可说了甚么时候返来?”
淑苓点头承诺。
薛太太见薛愫还好,便笑问她:“前日如何不归去呢?”
夜风拂来,有些发冷。薛愫却也不在乎,望着天上那轮玉盘,心想或许此时他也正瞻仰夜空,他们对着同一轮明月互寄相思吧。他走后的这些日子来,开初薛愫也不感觉有甚么,厥后便感觉有些发苦,内心的苦在看不见他后一点点的扩大,她想奉告他,她想他。她却没法给他一封手札陈述这份情素,因为连他现在在那里她也不晓得。
薛太太又道:“我愁的不但是你二哥,另有你表姐。”
“前面找不着少夫人,我们正担忧呢,找了好些处所才见您在这里。已经刮风了,我们归去吧。”
第二日就是灯节了,宫里有灯节,猜灯谜赏花灯,薛愫也没心机,是以也没去凑热烈,家里的园子也安插出来了,挂了很多的宫灯,六角的,八角的,纱的,羊角的,玻璃的,数不堪数。
薛愫点头笑道:“二嫂和苓姐姐一会儿再来和我说说话吧。成日在家也怪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