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一场又一场,气候一天冷似一天。
侯夫人先体贴了一句:“本日可还好?”薛愫坐胎今后晨昏定省都免了,加上气候酷寒,又要忙着绣观音。薛愫几近一整天都不出畅和堂。
侯夫人道:“如许伤害的事情就不该她一个女人掺合,幸亏没出甚么事。”
薛愫道:“每天夙起都要吃一盅。”
侯夫人点头道:“这个最是滋补人,对说对胎儿也格外的好。我们家固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每天一盅燕窝还是吃得起的。”
薛愫听着如许恭维的话自是顺耳,她走到窗下,悄悄的抚摩了下隆起的肚子,心中充满了柔情,不免又惦记起沈锐来。自他走后音信全无,也不知他在内里如何呢,是否安然。
薛愫微微一笑,又埋头去赶过程。只是现在他不敢坐得太久了,不然肚里的孩子要抗议,只好过一会儿又起家走动走动。看看部下的活,心想在正月里应当能完成。
“世子夫人这一片虔诚,想来必然能打动菩萨,世子夫人必然能生一个白白净净又标致的小少爷。”
薛愫一怔忙问:“可晓得是甚么事?”
侯夫人点头道:“他那里有甚么手札,叫你过来。是为老二的婚事来着。我已决定给他娶周家的阿谁女儿,我见过她几次,模样脾气都还好。配我们家老二是配得上的。”
薛愫倒不如何在乎,云淡风轻的说:“我已经做好了筹办,不管碰到甚么难处都不会惊骇。”
上面张夫人笑道:“世子夫人还不晓得么,大嫂说的是临阳伯家的阿谁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