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太医光秃秃的头顶,几根混乱的发丝惨兮兮地在风中飘摇,而那泄顶的头皮上,不知为何竟又红又肿,还生了很多红疙瘩。模样既丑恶,又风趣。
“恩,是用药材硬生生泡出来的。你本身不记得了吗?”
每个月圆之夜,那些小鬼头来找她蹭吃食时,她总要以此来套问些谍报。而这些小鬼,在美食面前,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一来二去的,她晓得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奥妙。
这一下,统统人都看呆了。一时候,全部太病院里静悄悄的。不知是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又有三四个笑出了声,不一会世人都哄堂大笑起来。就连向来不苟谈笑的主事,都忍不住假咳两声,粉饰笑意。
于静潇看着老头严厉的神采,不由有些严峻,“师父,我不会是得了皮肤癌,没得治了吧?”
比方哪个宫的娘娘有脚气,每天睡觉前都要抠脚;又或哪个宫的朱紫睡觉爱说梦话,老是在梦中痛骂某妃不要脸;再比如刑宫中的赵公公和春英姐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时,用的狎玩东西都藏在哪……
太病院主事向李太医投来“关爱”的一瞥。见李太医面色困顿地又把官帽戴好后,才接着持续主持集会。
周太医见于静潇欢天喜地的模样,却冷言冷语地打击她,“只是让你试一试,有没有效,我可说不准。”
于静潇遵循周太医的药方对峙敷脸,到第十天凌晨时,她脸上的胎记已经完整不见了。
对于她三不五时地蹦出的奇特名词,周太医已经习觉得常,他并没有答复于静潇的问话,反而回身来到药柜前,一边小声嘀咕着甚么,一边利落敏捷地抓取药材。
李太医有两个假发套,一个平时戴,一个放在药箱里备用。明天早上他被于静潇撒了一头的草药,只能换上药箱中备用的阿谁。而这备用的发套,就是被于静潇下药的阿谁。
不过没多久,李太医又悄悄地把帽子摘下来挠头。这下,不但主事重视到了,连在场的其他太医也都惊奇地瞧着他。
第二天一早,她迫不及待地擦去药膏,揽镜自照。欣喜地发明,脸上的胎记公然淡了很多!
虽说颠末这几个月的历练,于静潇的胆量大了很多,不过每到月圆之夜,她还是不敢踏出房门。因为各宫各院都有很多枉死的婴孩,而那些非命的,怨气太重,如果被它们缠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