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姑是撞鬼啦!我看到个老头………………”
我盯着大姑后脊梁颤抖着喊:“鬼,鬼,鬼。”
“恩,男的,老头。就趴在大姑后脊梁上。我奉告老爸老爸不信,还打我。”
鬼针都是家传的,不传外姓。
癔病呢,不会鬼针的大夫根基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干焦急了。以是普通巫婆一到,老爸都会气鼓鼓地回身就走。
老辈人说的鬼扒肩,就是鬼上身了。固然我当时还不懂这些,也给吓得不轻。我看得真真的,一个老头,带个羊皮大棉帽子,帽子两侧的大耳扇子向上翘着,一身纯玄色棉袄棉裤,堆着褶皱,上面落满灰尘。脑袋垂拉着牢坚固在大姑的后脊背上,神采死灰,面无神采。
钱东南是我爸表弟,我爸的中医是跟他姥爷学的,也就是跟钱东南的爷爷学的。以是,这套针法我表叔会,我爸压根就没学着。
我哦了一声,不敢再说下去。老妈盯我半天,俄然语气很轻的问:“你真瞥见了?”
妈点点头。“受凉了吧,你爸给你打了针,没事了。”妈看着我,眼中的神采远没有神采那么平和。
大姑跑过来抱住我,摸我的脸。“不疼,不疼。”老头两只灰红色的手搭在大姑肩头,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老爸跟在大姑身后说:“别听这孩子瞎扯,你这病就是太阳晒得中暑了,吃点药就能好。”
“别瞎扯!”老妈怒斥我。
“不烧了啊……”